小母鸡们得了胜利,嘻嘻哈哈地笑闹成一团。
“卜师傅这么慷慨大方的人,人家最喜欢了,这第一的头衔,响当当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卜师傅快说说,到底是竹韵的小手,还是梅贞的小手,更合你意啊?如果都不满意的话,姐姐的借你摸摸?”
“卜师傅不要想着巴结大小姐了,还是赶快从这里的姐妹中挑一个,过上几年,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你这么说,是想让卜师傅挑中你吧?也不想一想,自己连修炼的资质都没有,和卜师傅根本不是一类人。”
“卜师傅得赔人家半个月例钱,这好不容易才置办下的脂粉,都叫他给闻去了。”
“呸,女孩子家涂脂抹粉的,还不是为了招男人来闻?难道说卜师傅这样的正人君子不合你意,要去勾搭外边的野小子?”
卜毅这才明白,感情这些个姑娘们,早就下好了套子,等着自己傻乎乎地钻过去。
虽然说,自己进到这套子里的原因,和她们设想的不太一样,但这回,自己的的确确是栽在她们手上了。
卜毅正懊恼着,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姐妹们,告钟响过几下了?”
姑娘们顿时慌了手脚,花容失色,顾不得再和卜师傅打趣了,连忙奔回内院,奔向自己的执事。
莺莺燕燕散得干净,卜毅的耳边,开始被另一种声音挤占得满满当当。
“卜师傅这一手妙啊,既不失了面子,又拿下了姑娘们的芳心。”
“卜师傅,晚上是不是要开一堂哄女孩子的课,教兄弟们几招?”
“卜师傅可是要跟大小姐一起修炼的,哪有这闲工夫?”
“就是就是,以卜师傅的能耐,要不是全富这搅屎棍子,哪会被梅贞夺了这第一去?”
卜毅耳边的声音,渐渐演奏起了不太和谐的音调。
“我怎么了我?我可是第一轮就做了卜师傅的刀下鬼。”
胖子脸上的肥肉颤巍巍的,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自己干过的事情自己清楚,别告诉我,你没在那抓阄的碗里动过手脚。”
不和谐的音调激昂了起来。
有的人,即使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也会有人替他开脱,把他的罪行,归结到遭人陷害,或好心办了坏事上。
卜毅现在就有成为这种人的潜质。
而另有些人,只要有坏事发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人提起来,当成是最大的嫌疑,甚至被直接论罪问刑。
胖子全富,已经是这种人了。
卜毅只要略一思索,就知道这个不和谐的音调所言非虚。
胖子这家伙,没少跟着那些更大岁数的杂役们厮混,好的自然是学了些,坏的也会得不少。
从他主动揽活,要去摇那抓阄海碗,就已经不对劲了,那张写着“八”字的纸条,必定早就被他顺进了袍袖。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抓阄的幸运儿,梅贞手上那张,十成十是胖子调换给她的。
“卜师傅,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大家!”
胖子这家伙,能够在每个圈子里都能吃得开,靠的可不单纯是爷爷奶奶。
这家伙,有一种天生的嗅觉,一种强烈的求生存本能。
“让我捋一捋,如果不是你,把那八号签换给梅贞的话,我在第一轮,就该对上她,你说对不对。”
胖子乖乖地点了点头。
“然后还是发顺、竹韵,接下来,到了决战,是不是应该要碰上你了?”
胖子的瞳仁明显缩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