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怪梦……”
墨守晨从怪梦中醒来,并在地板上坐起身来,摸了摸撞到地板而发疼的鼻头,然后晃神了几秒,才徐徐地爬回床上。
“天还没亮,还可以再睡一下。”
墨守晨把头部枕在蓝色枕头上,闭上双眼,想再度入睡,但脑海中却一直浮现起刚才梦境中的一切,特别是……
白花火那……
只穿着湿淋淋白色运动内衣和安全裤的身影。
墨守晨睁开双眼,猛地在在床上坐起身来,用力地摇了摇头,尝试让自己忘掉那美好场面。
“冷静、冷静、冷静……墨守晨……只是场梦而已……和现实不一样……不要受影响……”
墨守晨尝试说服自己,才躺回床上,闭上双目,让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暗黑之中,再度浮现白花火那白皙的姣好身材。
墨守晨再度坐起身来,举起双手给了自己几巴掌,然后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道:“好……先想象有个橡皮擦,然后慢慢擦掉白花火,先从脚掌开始擦……小腿……膝盖……大……大腿……腹部……胸……胸部……肩膀……颈项……下巴……嘴巴……鼻子……左眼角下面的泪痣……咦……泪痣呢?”
墨守晨脑海中的橡皮擦突地停了下来,因为梦中的白花火左眼角下方……
似乎没有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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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爸、妈,早安。”
墨守晨穿着草绿色上衣和土黄色短裤,从木制楼梯走下来,向坐在餐桌周围的爷爷和父母道早安。
墨守晨的母亲名叫安蕾菈,年约四十多岁,一头及肩黑发尚未受到岁月的摧残,依然厚实地覆盖着头皮。
安蕾菈此刻身穿白色上衣和浅蓝色短裤,并套着浅粉色格子围裙,一脸慈祥地向墨守晨道:“来,快吃早餐。”
“哦。”
墨守晨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光头爷爷旁边,母亲安蕾菈坐他对面,父亲则坐在母亲旁边,正在看着报纸。
墨守晨先盛了一杯豆奶,然后往自己的白色盘子上夹了两片烤面包,两个煎鸡蛋和一个炸油条。
墨守晨的爷爷名叫墨灯昌,年约六十多岁,除了秃头外,脸部跟墨守晨颇有几分神似。虽然已经从军部退役,但从他穿着白色背心的身材来看,仍然保持充分锻炼,所以老当益壮,不会输给年轻人。
墨灯昌喝了一口豆奶,转头道:“守晨啊,等下练武就用武器吧!你要练木剑、木刀还是木棍?”
双刀……不过……
“爷爷,今天不行啊……我跟朋友们要去叟尼玛路中学的校庆日庆典。”墨守晨回道。
安蕾菈双眼发光地问道:“平时周末你都没怎么出去玩,今天怎么了?交了女朋友吗?”
“才没有!只是跟敛威、动文、雪依还有表妹一起去而已。”墨守晨急忙道。
“是吗……你表妹就算了。雪依她怎样?外貌漂亮,身材又好,性格大咧咧的,毫不做作,妈妈不会反对哦。”安蕾菈意味深长地笑着道。
“妈……我还没高中毕业,这些事等几年后再说吧!”墨守晨无奈地道。
“哈!哈!哈!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谈情说爱之事,不必急在一时!”
墨灯昌用手拍了拍墨守晨后背,害他喝豆奶差点哽到。
墨灯昌续道:“以后你进入军部,穿军服威风凛凛的,不怕交不到女朋友!”
我没说过要当军人……
墨守晨不敢直接说出来。
墨守晨的父亲终于放下报纸,开口道:“爸……虽然我和蕾菈都是军部人士,但守晨不一定要跟随我们当军人,他也可以像他表姐,那个……叫什么妮基的……”
“妮琪。”安蕾菈纠正地道。
“对,就是萱音的姐姐,好像在什么制药公司上班。”墨守晨父亲续道。
墨守晨的父亲名叫墨呈规,比安蕾菈大个五岁,脸容与墨守晨有七、八分神似,有着一头利落的军人短发,m字形秃头挺明显,显然遗传自墨灯昌。他穿着一身浅蓝色运动外套,似乎刚从外面跑步回来。
墨守晨每次看到父母的头发,都会暗自祈祷自己的头发是遗传自母亲,而非来自父亲。
墨灯昌听到儿子墨呈规这么一说,眉头一皱,开口还想说点什么,安蕾菈立刻打圆场地道:“今天的炸油条特别酥脆,每个人多吃一个吧!”
“没错、没错、没错。”
墨守晨立刻配合地拿起一个炸油条,墨灯昌和墨呈规也分别拿了一个。
墨守晨咬了一口炸油条,一边在嘴里咀嚼,一边在心里想道:“妮琪表姐上班的制药公司……好像就是白花火父亲的公司……跟表姐不熟,等下问问萱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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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尼玛路中学校园内,可以看到每栋建筑物上都挂着一条条五颜六色的长线,线上挂着七彩缤纷的旗帜和气球,将校园布置得多姿多彩。
校门处,也高挂着一幅精心绘制的橙黄色横幅,上面写着:“叟尼玛路中学校庆日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