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这一声怪叫,确实把这尴尬的气氛打破了。
小仙女听清了司徒拓野的话之后,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香枕被那只臭脚丫踩踏的事情给甩到九天云霄去了。
之前火气差点又压不住了,还好她稍微为自己找到了安慰的台阶——仙君不懂人间世故,我忍…忍…忍。
这时仙君发问了,也正好把这一波尴尬推过去。
刚想回复仙君的问话,却听见旁边糟老头子愤怒的“哼”了一声,伴随着一句“好大的狗胆”,说完老爷子就“咻”的一下不见人影了!
司徒拓野还以为这几句话是冲着自己发脾气来的,正纳闷这老头子好大的火气,动不动就人身攻击,然后老头子就凭空消失了。
看得清清楚楚的司徒拓野惊讶得嘴巴可以塞得下三个鸡蛋,他震惊自己竟然穿到了超凡世界。
他现在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快蹦出来了,就连小仙女都仿佛能听见了,因为小仙女都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心窝窝。
话说你家老头子行为那么怪异,你都不感兴趣,你都不惊讶?你咋滴就瞅着我呢?
你家老头子飞走了,你不懂吗?
司徒拓野心里有100个草泥马在狂奔而过。
他还张着没合拢的嘴巴,配合着满脸惊讶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刚才糟老头子站立的位置,然后又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妹子,希望能得到答案。
而小仙女仿佛会错了意,她也只是匆匆地作揖然后告别了,只留下还在膛目结舌的司徒拓野。
“这都什么人呢?怎么都不搭话的呢?”
唉!都走完了也好。
终于这香喷喷的闺房里只剩下司徒拓野一个人,那只雪白的小貂也不见了踪影。
话说司徒拓野从医院楼顶眨眼就来这个世界,然后眨眼就昏迷,昏迷后醒来就立马给自己整这么一出小刺激,他还没能好好的想要怎么接触这个非凡世界,而故事却已经有点跌宕地展开了。
从梦中惊醒过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小迷糊的,经过这么一折腾之后,脑袋都清醒完了。
但思想放松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浑身的疼痛感,那蛋蛋的忧伤痛感来得更剧烈,其次是刚才蹦跳的时候又牵扯到了肋排,那位置比之昏迷前更疼痛了,用手触摸伤痛之处,感觉疼痛范围比之前更大了,莫非之前断的是两根肋骨,而不是一根?
眼眶估计是更黑更肿了,脑袋没有任何头痛,只是有点晕,那应该是脑震荡后遗症,看来之前的碰撞没有造成内颅出血,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就是浑身酸胀疼痛,这个只能慢慢的消肿止疼了,免不了要在床上躺上两星期了。
当然要是能配合一点药物治疗的话,应该不需要那么久。
司徒拓野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躺床上休息,于是他也不纠结有没有病床护士了。
这香香的闺房更加容易入睡,至于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屋外是啥情况?天塌下来再说,现在睡觉养伤最大!
不一会儿就又沉沉睡去了,别以为身体疼痛就睡不着,身体是有保护机制的,这次没有打呼噜,平常他也没有打呼噜的毛病。
并不是司徒拓野的心有多大,毫无防范之心,而是通过基本的观察,已经断定自己目前应该是无性命之忧了,所以才能坦然安静的睡去。
真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就好比这会儿院子外头正热闹着呢。
“咻”地一下就不见了身影的糟老头子,此刻就站在院子外边,看见崖坡下渐渐显露出越来越多的人影,他越看越气愤。
这院子主人为了图安静早就在院子门口唯一上崖的大路上立有禁止牌子。
那牌子非常醒目地就立在大路的牌坊拱门上面,写着——私人重地,禁止入内。
相当于把院子门前500米的范围都归纳到私人领地,其实院子所驻的山崖也就海拔300米,几乎等同于整座悬崖都是院子的领地。
能圈占这么一大块地皮,看来这院子主人并非等闲之辈,难怪老头脾气那么大。
只见那一帮渐渐浮现的黑衣人群里,几个姿色颇为艳丽的女子簇拥着几位翩翩佳公子。
似乎是带头大哥的一名公子哥远远看见糟老头子,刚想抱拳来个请安,却被从老头子那边刮来了一阵飞沙走石给击打得嗷嗷叫。
倒是旁边那些女子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吃了许多灰,而那些黑衣汉则被吹得有些飞起,连滚带爬哀嚎之声四起。
这风沙来的诡异,消停得也快。
那少年公子自恃一身功夫了得,却也是被吹打得较为狼狈,身上华丽衣服都破了几个洞,发髻也有些散乱了,估计那风沙就是冲着他来了,被优先照顾了。
枪打出头鸟,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位公子哥比起自己稍显得没那么狼狈。
这位带头公子哥想不到自己的一身修为竟然顶不住老头子身旁随便刮起的一阵狂风,心里是一阵骇然,来时之前的雄心壮志被这风吹得灰飞烟灭。
有些哆哆嗦嗦的站稳脚之后,恭恭敬敬想给老头子行了个大礼,不敢造次。
但他右手边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公子哥却一步跃出,老气横秋地指着糟老头子就要开骂,竟把之前朋友们叮嘱过的不可大声喧哗给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