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司徒拓野不满足于在这石碑试刀,拿着这把让他兴趣盎然的刀去找别的石头霍霍去了。
他却没有发现,那被他划拉了几下的石碑碎石落下的时候,露出了几抹灰白的白玉颜色,但此时他的目光和心思已经投放到了别处,并没有注意到石碑的变化。
此时,凡是被司徒拓野看见并且伸手可及的无论是啥,都被他东砍一刀西砍一刀的,凡是被他砍过的东西都像切豆腐一样被他轻易拿刀切开。
司徒拓野此时的兴奋劲就像拿到了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一样!当他路过那只肥大光秃秃的仙鹤时,想也没想就上前去划拉一下。
当那把刀快要劈砍在那仙鹤的身上时,司徒拓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啥?
“卧槽!”
停手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收不住刀势,就看砍哪了?最终刀落下去的时候,砍变成了削,直接把这只仙鹤腚尾端最尖的地方削去了一个手掌那么长的肉,通俗点可能可以说成是鸡屁股被削去一半了吧。
司徒拓野此时也目瞪口呆了!
“这……这……这……”
似乎玩出格了?但他觉得他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怎么砍着砍着就把这只鸡…啊不,这只鹤的腚给剁了呢?
这刀也没握牢就掉到了地上。
此刻,司徒拓野眼睁睁地盯着那只仙鹤的头,想象着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应该要充斥而来了吧?
可是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动静。
莫非是这把刀太锋利了,这家伙被削了都不知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从惊愕中迅速清醒过来,司徒拓野手脚非常麻利的把被削落在地上的巴掌大的玩意拾起来,赶紧往原来的地方贴好,贴好之后才慢慢的见有血水渗出来,看来这大鸟失血够多了,这次再受伤都没啥鲜血流出来了。
司徒拓野取来针线,三下五除二就把它固定好了,至于以后是否能发挥所有功能就不一定能保证了?
他轻拂了一下额头的虚汗,发誓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和这只大仙鹤碰头邂逅的话,打死也不会说出这件事,打死也不认。
这事天知地知……它不知我也不知!
“我哪知道你那是怎么回事,爷对禽兽那玩意不感兴趣。”司徒拓野此刻在脑海里默默对自己催眠了一万遍!
……
“咕咕咕!”
司徒拓野的五脏庙在打鼓了。再不生起火做菜,那边的那条鱼估计就被风干了。
司徒拓野找了一块一平方左右的大石头,提起那把刀照着脑海里构思的铁板烧架的样子就狠狠劈砍修剪了起来,这刀太锋利了,运用起来得心应手,不一会儿一块较为平坦的长条石板和一口小铁锅形状的石锅就弄出来了。
司徒拓野兴高采烈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又抚摸着那一把精致长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这一辈子也就摸过菜刀和手术刀,想不到这把锋利的刀也会让他提起盎然兴致,想到了收藏。
湖旁边还有一棵歪脖子树,他去那里挥舞几下刀就搞出了一个简易水桶和一些像模像样的餐具……
用粗制滥造的水桶打水把石板洗得干干净净,再把它放到用那些碎石搭建起来的简易灶台上,望着那个塞满了干草柴火的炉灶,发现点火是个问题?
需要钻木取火吗?懵了一下的司徒拓野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到刚才那把古筝遗落的地方。
真是活见鬼了,司徒拓野发觉那一把古筝还在那地方静静地燃烧着,然而那木质结构竟然没被烧化成炭,依然是古筝琴弦在冒着腾腾火焰。
照常理说烧了这么久,早就应该化成灰烬灭了才对,这会儿看过去竟然跟先前一模一样,没啥变化,依然完好无损,原本自己以为能过来捡几块还冒着火苗的古筝碎炭拿去点火的。
这可让司徒拓野心里没法淡定啊——这不科学呀!
他把手里握着的刀紧了一紧,再四处瞅瞅周围,现在这么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此时此刻的情景都没办法让他觉得安全淡定了!
胆大心细的司徒拓野再想想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地方的,渐渐的心也放宽放大了。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就往那古筝地方丢,看看是否会引起轰然爆炸?要不然就是从那古筝里会否走出几个小小的外星人?
没有发现异常之后,终于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接受了这不科学的事实。
司徒拓野把那古筝又检查一遍后,又摸了一摸那异常坚硬的木质材质,嘴里还嘟囔着:“都烧了那么久,怎么还不灭呢?哪弄来的续航能力啊?”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原本还烧得旺盛的火焰忽然间熄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吓得他赶紧撒开手,赶忙抄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宝刀随时应变突发状况。
又是一会儿过去了,毛事都没有发生,此时正窝心的司徒拓野真恨不得拿刀划开那古筝看看到底是啥玩意构造,可想想,万一那玩意儿是精密仪器,被自己暴力破开损坏了可就亏大了,这玩意或许还有点研究价值!
他现在正是需要用火的时候,这啥玩意儿的古筝竟然把火给灭了,它是几个意思?玩我呢?
莫名其妙的自己燃起了,又莫名其妙地熄灭了,这里面充满了璇玑,勾起了司徒拓野的兴趣——难道需要什么咒语法门,自己还不小心触动了?
最终经过一阵脑巅峰摸索尝试,什么阿里叽里呱啦、急急如律令、哈利路亚、如来神掌佛祖保佑的这类东西,他通通乱喊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脑洞大开的司徒拓野终于摸清了所谓的法门咒语,最终简化到只有两个字就可以进行两波操作——焚、灭。
但最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前提步骤必须要做,那就是……
现在非常兴奋的司徒拓野抱着那把古筝兴冲冲的来到了那个石板烤架前,把那些预先放好的柴火扒拉了出来,又重新弄好了灶台,把长长的古筝放在下面充当柴火。
没想到那古筝产生的火焰温度还是挺高的,把那干净光滑的石板上放着的一副超大鱼肠鱼肝煎得滋滋作响直冒油,等到大量的油把整个石材粘满厚厚一层之后,司徒拓野把剖开了的半边鱼和少许生鱼片直接就放上去煎了。
这时他才想起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必备的调料食盐。
司徒拓野虽然没有进行过野外生存,但学医的他还是很脑洞大开的:所有脊椎动物的血液中都有盐分,包括鱼也是,含量基本上接近9克/升(09),ph平均是74,血液中几乎80的盐分是食盐,其余部分是碳酸氢盐,钾和钙。
于是司徒拓野又麻利地把自己刚才扒拉到一边的柴火又生起了一个火灶,支起了那一口石锅,锅里又倒了点清水,然后把那边几条刚刚死掉的鱼赶紧去头放血到石锅里,将近半锅的鱼血液很快便凝结起来。
司徒拓野把那件白大褂又拿去洗了一遍,并把那已经加热凝固变小了点的鱼血也洗净并包进白大褂里,然后就把这件白大褂放到了盛装有蒸馏过后的干净水水桶里,再把白大褂里面的凝固血块捣碎,让干净的热蒸馏水把这些血块里面的盐分尽量充分溶解出来,然后就把这些蒸馏水倒进石锅里加热至完全挥发水分析出干干净净的食盐。(这个纯属虚构)
看着石锅里抓起的将近一把的白色盐,司徒拓野笑得很灿烂,这也是他第一次野外制作这玩意儿,想不到完成的这么顺畅完美!
可正在做着的另一样事情却没那么完美了,由于古筝提供的火焰太猛使得石板的温度不好控制,于是那些鱼片疏于照看快速的焦糊了,那半边鱼也好不到哪去。
正想把那些烤得不太好的鱼胡乱丢弃到一旁,想起了旁边那只大仙鹤或许不计较吃这些次等品,或许还能废物利用一下顺便卖它个人情,就把那些煎烤的不太好的鱼堆砌到了仙鹤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