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自信步入众人中央,托腮沉吟片刻后开口朗诵道:
诗名:酒客
酒醉云烟乐无极,霓虹金装映此时。
吟诗作对无需醒,微微醺醺皆为客。
“柳某献丑了~!”
此诗一出,众人陷入一片沉默,然后突然哗然之声而起,身旁烟雨倾城微微一呆,周围议论声中各种夸赞,这诗云烟楼内醉酒之意皆是众人心头乐趣,霓虹金装衬托烟雨倾城以及在场的所有粉红佳人,此时吟诗作对无需等酒醒来,醉了也可造句作诗,而在场的酒客们又有哪一位不是醉醉醺醺。
诗意境界颇高,反倒衬托出他柳某人的风度格局,我也不欺压与你,我就明摆着借这股微醺醉酒之意,一样可以胜过你这位客人的诗句。
热烈的掌声过后,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齐宇而来。
那些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齐宇不用看都能够感受的到,想来这七皇子小宇过着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皇宫内遭受下人嘲讽,兄长排挤,宫外百姓更是特不待见,冷眼谩骂之声虽是没有骂出口,可背地里不知道被说成什么反面教材了都有可能。
“区区文诗境,在本皇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此话一出,齐宇顿时成为全场众矢之众。
柳溪听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由于齐宇是七皇子他也不好放肆,毕竟烟雨坐镇于此,明显倾向与七皇子齐宇。
他暗中招手示意身后随从,于是众人们纷纷讥讽起来。
“七皇子您若是能作出胜过柳公子的诗句,那么我当场就将大伙儿的尿当成酒喝光了!”一位柳公子的脑残文粉当众大声挑衅道;
此话一出,周围哄笑声起,震耳欲聋。
烟雨与倾城皆是心头微紧,她们皆是将目光投向奏乐台上,那位面带轻纱的绝色女子抚着琵琶对着烟雨微微点头,不知她们准备了什么后手。
“这位兄台如此豪迈,本皇子深感佩服!~”
“唉!~方才赌约你请放心,本皇子定不让你失望!”
“各位可听好了!~”齐宇也不气愤;
柳溪怒急而笑:“七皇子殿下,请~!“
齐宇也不正眼瞧他,自然迈出步伐走入场中,朗朗开口而起:
“诗名‘楼客’~”
云烟酒客举杯起,
沉鱼胭脂金缕衣。
落雁佳人欢笑时,
闭月羞花下云梯。
语落,诗出。
震惊,无比震惊。
柳溪方才之诗与之对比,直接黯然失色。
无论是诗句还是韵调,齐宇皆是胜过柳公子,可惜在场之人大多倾向柳家,烟雨虽是贵为楼主,她也不好完全倾向齐宇,毕竟开门做生意,自然不想两边都得罪。
众人皆是知晓柳公子针锋相对与七皇子,而齐宇诗出之后,可他们此时已是瞠目结舌,不知说甚是好!
由于在场诸位有着许多官僚和商客皆是依附柳家,在场即便明眼知晓七皇子诗句胜过柳溪,他们也是不敢此时出言,以作公道。
齐宇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何为人心,何为公道?
可就在此时,烟雨与倾城皆是从惊讶中缓过来,见状示意奏乐女子带头鼓掌。烟雨上前道贺笑道:“七皇子文采依旧,柳公子才华不减,今日二位作诗文比不分伯冲,想来也算是尽了各位雅兴!~”
方才那位口出狂言的酒客,坐不住了,不知他是受人挑唆,还是借酒闹事,就见他大声不甘说道:“这场比试,竟是不分伯仲?那么就再比试一场。若是七皇子殿下名正言顺赢了柳公子,我今日将方才诺言兑现!否则,别怪我替柳公子报不平,柳公子好歹乃是文诗境,区区入道文人怎么可与当作不分伯冲,七皇子他连文气都没有,他的诗句如何能与柳公子相提并论?这般不公,如何服人?~”
以强欺弱,明明输了,还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如此厚颜无耻之话,也亏说的出口。
见有人挑事,烟雨俏脸不觉严肃起来,柳眉蹙起,这人可真没将本座放在眼里,有着柳家撑腰就可以在我云烟楼内这般肆无忌惮的么?
烟雨或许真的怒了,齐宇见状也不啰嗦,“既然这我兄台这么看的起本皇子,那么今日这尿酒,你就当真给本皇子喝定了!不可反悔哦?~”
柳溪见状讥笑道:“看来七皇子还当真认为区区入道文人就可以越级挑战文诗境巅峰了,那么咱们再比试一场,若是我柳某输了,今后决不再与七皇子殿下比试诗句了!您看如何?”
“这恐怕不太好吧,柳公子毕竟才智过人,境界远高本皇子一个阶级,不如这般,若是本皇子赢了,柳公子将你收藏的文宝赠予本皇子,你看如何?”齐宇心道,不来点大的那可太没意思了。
周围群众一下乐开花了,看来这二人是想加彩了,要不咱们也跟着下注如何?
“那你想赌什么?”一人大声道;
“咱们就图个热闹嘛,何必伤财呢?你说是不?”
“竟然这样,我赌柳公子,你输了就叫我爸爸,如何?”
“兄弟,你这就有些欺负人了,凭什么就你赌柳公子?”
齐宇听到下方动静,心中自嘲,我身为七皇子竟然这般不被看好?
而柳溪他见状也不关心,反倒眉头蹙起,心想齐宇区区入道文人,他哪来的这般自信,又是如何做到这般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