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试探性的问道，他没忘记，古羽说过，现在白鹤堂都归自家娘管了。
他一直没问出口，不敢问，也不想去深究，真怕有些真像，就如幻境一般。
一戳破，或许现在的娘，就不是他们的娘了。
“嗯！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看着古凡那想问又害怕知道真相的样子，肖岚心里其实也没底。
她与曾经的那个肖岚截然不同，这些孩子恐怕一早就开始怀疑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和以前的生活相比，在孩子们的心中实在美好，而且有盼头。
他们害怕真的识破真相，又是另外一种境地。
他们定然也是不想再过曾经那样的生活，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
见肖岚忽然这样问自己，古凡愣了半秒，随即摇了摇头。
“没什么要问的。”
看吧，果然如肖岚所想。
“你和心姐儿知晓也没什么，白鹤堂的大哥那日被我打得求饶，也是多亏了那痒痒粉。
现在白鹤堂的兄弟基本上也是听我的，所以这几日你们也看到了，街上也没有白鹤堂的兄弟收保护费了。
有些事情就如上天安排的一般，娘既然收下了姜大山的白鹤堂令牌，那就尽量领着他们走正道吧。
有些缘分就是如此，是上天安排，可路还是我们自己走的。
要如何走，如何选择，都是看我们自己。”
听着肖岚这意有所指的话，古凡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像又是什么都没明白一般。
古心这丫头虽然脑子灵活，可心眼儿单纯不复杂，心思特别的马大哈。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看着客人又来了，急忙笑盈盈的接待客人去了。
“刚刚收到了黄四娘的尾款，下午娘带你去嵩山武馆看看。”
突兀的惊喜，让古凡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情绪忽然一惊！
他抬眸，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肖岚，眼里都能看到他激动的亮光！
“真，真的？”
高兴也不过一瞬，可古凡那刚刚微弯起的唇角，忽然又是垮了下来。
“你昨日才租下了店面，我若是去学武了，现在这摊上就只有你与心姐儿俩了，你还要翻新店面，哪里忙得过来？
我看去武官拜师学艺的事儿不急，还是等店铺开业后再去。”
“你哪来那么多心操不完？
你这年纪学武本就比同龄人晚了不少，还耽搁干什？
人家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先去看看再说，做生意的事儿，实在忙不过来，我知道请人的。
你还真的以为你娘我要奴役你们一辈子啊？就连心姐儿也是一样。
等到合适的时机，娘也会让她去学点什么的，有一技之长傍身，将来你们自己也有生存的能力。
这世上，也不是谁都能依附于谁一辈子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