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池海目露异色。
“他怎么了?”
张远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前女友陈玉婷不是失踪了吗,或许跟这件事有关。”
听到‘陈玉婷’三个字池海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转移话题,道:
“快从书院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张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能有什么打算,我成绩不怎么样,考不上设计院。别无选择,只好回家帮忙打理家里的十三家酒楼,七座农庄,五座马场。”
“比不了你潇洒!”张远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怨色,他拍了拍池海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
“少来凡尔赛了!”池海无语道。
张远家里是做生意的,虽然算不上什么豪富,但资产也远超普通人。
就拿生活费用来说,池海来东都时,身上带着的二百两银子就是他的全部资产,这笔银子包含了三年的生活费和学费。而张远一个月除开学费的各项开支,就将近二十两,可比他富多了。
“凡尔赛?什么意思?”张远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一脸上刺着青纹的男子,似乎是听到了张远刚刚的话,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随后脸上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舔了舔嘴唇。
“哎呦,小兄弟,看不出来你家挺有钱啊?”那脸上刺着青纹的男子对张远道。
在百川国,脸上刺了青纹,意味着这个人曾经犯过事,而且犯下的事不小。
张远扭头淡淡地看了男子一眼,没有理他。
谁知那男子不依不饶,站起身来走到张远身边,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按着他的肩膀:
“你这么有钱,借点给哥花花呗?”说着,男子还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池海。
张远表情冷淡,表面上丝毫不惧,嘴里吐出两个字:“滚蛋。”
看似高冷,但池海却注意到他放在桌子下的手正在发抖。
听闻此言,青纹男子表情一滞,他身后那五个同桌的小混混也一同站起了身,手里拎着酒瓶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那青纹男子一手握住张远的后颈,弯下腰来在张远的耳边轻声道。
张远脸色发白,额头渗出细腻的汗渍:“没……”
“他说让你滚蛋!”
青纹男子扭过头望向池海,迎面而来地却是一只酒瓶子。
嘭!!
酒瓶炸裂,酒液混合着玻璃渣子落了一地,青纹男子的额头当场就飚出血来,仰头到底,直接昏了过去。
见此一幕,与青纹同桌的五个混混也是一愣,随后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举着酒瓶拎着椅子朝着池海冲了过来。
周围其它顾客见有人打起来,立刻向周围躲开。
打架在东都外城区是常有的事,巡捕房的巡捕也不爱管,大都是等事后来收拾烂摊子。
柜台后的饭店掌柜和伙计见有人打起来似乎毫不意外,就那么站在柜台后看戏,掌柜还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顾客打架他们从来不管,砸坏了东西也没事,有人赔钱就行,但如果闹出了人命,双方就都走不了了。
东都外城区治安并不好。在外城区开饭店的,若是没背景三天两头就会被帮派分子打秋风,但要是有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惹。
旗星大饭店在外城旗星区开了二十多年,自然不可能没任何背景。
嘭!又一个酒瓶炸裂,池海握着对方手腕,将酒瓶子磕在另一人天灵盖上,扭身闪过一人的凳击,脚下一勾便将那人绊倒。接着他抓住身前人的裤腰带,将其举起对着另外两人砸了过去。
张远还在愣神,嘴巴长得都老大,却见池海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五个混混轻松击倒,前后不过半分钟时间。
卧槽?我兄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眼见一人要从背后偷袭池海,张远正要出声提醒,却见池海好似脑后长了双眼睛似的,一个后踹将那人踢得倒飞了出去,掀翻几张桌椅,热汤泼洒下来浇了一身。
“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我们可是黑皮哥的人,你有种在这等着别跑!”
一个混混捂着淌着血的脑门,放出狠话,随后转身就跑。
便在此时,几位身着黑色制服、头戴黑帽,腰佩左轮手枪的巡捕出现在饭店门口,见到一片狼藉的现场立刻吹响了口哨,还将那要去报信儿的汉子拦了下来。
“是谁在这儿闹事?”为首的巡捕大声道。
饭店掌柜走上前去递了根烟,跟那位巡捕低声交流了几句,对着池海等人指指点点。
池海脸上露出无奈地笑容,对那为首的巡捕道:“这位长官,我是东麓书院的学生,是受害者啊。”
吴副探长冷冷瞥了他一眼:“是不是受害者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