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阿牛的眼睛瞪得溜圆。
他不理解让他做一个将死之人的替死鬼有什么用。
难道阿牛替死，虚弱成这个样子的苏洛就不会死吗？
怎么可能？
苏洛的笑声夹杂了几分嘲笑，说道：“看来你并不了解情况，就是……因为他们折磨我，我快死了，但过几日还要当众凌迟，衙差交不出人……会被问责，所以才抓你来替我去死。”
“也就是说……我们两个……都会死。”
“咳咳……”
苏洛说到最后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跟着又咳了起来。
阿牛知道苏洛确实活不长了。
但如果苏洛没有骗他，那他自己也活不长了，因为他要成为替死人去死的替死鬼了。
“苏少爷，阿牛不想死，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阿牛，救救阿牛！”
阿牛爬进了黑暗里，摸到了苏少爷的手臂，摇了摇道。
跟着他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苏少爷……你……”
阿牛心惊肉跳，欲言又止。
苏少爷还在苦笑：“他们把你找来后……昨晚又折磨我，我左手的肉……被他们一片片割下来，说是……让我尝尝凌迟之苦。”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阿牛咆哮。
他的心跳加快，血压都已经升高了。
“先……咳咳……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一声。
牢房的铁门被人打开。
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左边那人说道：“想想还是有点气不过，把他的右手也剁了吧。”
“住手！”
阿牛勇敢的挡在了苏洛身前。
他看不惯有人这样折磨人，更因为他现在也要面对这些毫无人性衙差，逆来顺受绝对不是办法。
再有就是他的潜意识中，隐隐约约觉得可以这样做。
对方不会这个时候要他的命，或者让他残废……吧？
阿牛现在脑子不太好使，不是很确定。
黑暗中，对方朝他瞪了一眼，冷道。
“怎么？你个傻子也想尝尝酷刑？”
“不许伤害他了，他已经被你们折磨得命都快要没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阿牛张开了双臂，丝毫没有退让。
两名衙役冷笑着。
其中一人道：“没想到一个傻子还挺讲道义，可你知道你在保护谁吗？他是苏家的公子苏洛，弑父杀母、猪狗不如的畜生！他这样的人，就该打下十八层地狱经历各种折磨，整个江城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
“就是，苏老爷夫妇生前多好的人啊，接济贫苦，赠医施药，建立学堂，广开善缘。谁想居然被自己儿子害了。这样的畜生，我们恨不得抽经剥皮，拆了他的骨头。傻子，你要识相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另外一人附和着。
两人的话语听得出满满的恨意。
阿牛挺直腰杆还是不让。
他不是相信苏洛的辩词，也没有听信衙差的话，只是单纯的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