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要带我去哪里？”暴雪之中，魔踏天护着张凡向着魔窟前进着。
张凡能够感受到周围环境的恶劣，他猜测自己很可能来到了极北冰原。
张凡不明白自己的师尊为什么会突然带自己来到这种堪称禁区的地方。
但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的师尊会伤害自己。
毕竟若不是师尊将自己从人海中一眼相中，带入了修炼一途。
此刻的自己说不定还在为娶妻生子而忧愁。
“小凡。”魔踏天面无表情，走在张凡的前面，缓缓开口。
“师尊，我在。”
魔踏天沉默片刻过后，继续开口，“碌碌无为但却安然度过一生。”
“多姿多彩但却一生短暂。”
“这两种人生，你更喜欢哪一种？”
张凡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师尊会这样问，想了想，旋即回答道，“碌碌无为的过上一生……想想都不太好受……”
“徒儿还是更喜欢像现在这种生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就算这样的生活只是短暂的，我也已经十分满足。”
“你若真能这么想，那是最好。”魔踏天说道。
许久过后，在两人的视线之中，一座石窟出现了。
张凡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起初他还以为是周围的温度太低了。
直到他愈发接近魔窟，看到了盘坐其中的十一道无敌身影之时，才渐渐的明白了。
结合自己师尊前不久问的自己那个问题，张凡呼吸有些急促，想到了一个可能。
魔踏天也察觉到了张凡的异样，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一如既往的走在张凡的前面。
就这样一直走到魔窟的入口处。
“师尊，谢谢你。”
忽然之间，魔踏天止住了脚步。
一阵狂风吹乱了他那垂落双眸前的发丝，一对剑眸被触动了几分。
但也仅仅如此。
狂风止歇，魔踏天继续领着张凡前行，进入了魔窟之中。
一阵光晕闪过，张凡踏入魔窟的瞬间，差点晕厥过去。
待到张凡回过神来之时，心跳差点停止！
他看见了周围一道又一道可怕的身影。
这些魔族大帝虽然没有主动释放威压，但仅仅凭借着岁月锤炼出来的气息，都足以压迫得张凡呼吸困难！
“那么，便到此为止吧。”魔踏天淡淡开口，旋即大手一挥。
下一刻，张凡的视线陷入黑暗，双眸再也看不到周围的事物，就连神识力量都感应不到。
在这样寂静与虚无的状态之下，张凡的心头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张凡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
这几年来，张凡在师尊的帮助之下，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小子，成长到能够与帝统势力的首席弟子分庭抗礼的地步。
这段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对于张凡来说，已经不枉人世间走上一遭。
钱、权、色各种欲望都已经得到满足。
张凡明白，若没有遇到师尊，自己定然不可能接触到这么一个趣味横生的世界。
如今需要自己奉献些什么，尽管是生命，倒也就坦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