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路口停下，一左一右，是两个方向。
程旭拉了手刹，起身道：“要走路进去，车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辆车并不是他的，具体是谁的，程旭也不清楚，只是说了要开车出来找东西，就有人递了钥匙过来。
“我带了地图。”单杰鸿递给程旭一份，一边开口道：“来回大概2个小时，一趟最多三个人，如果是女性，可能下去还会很麻烦，大概得三个小时，到t给的时间，我们带不走这么多人。”
程旭吸了一口气，语气并不佳：“我知道，但是能带几个人，就多带几个人，在旅馆待了一晚上，我差不多知道哪些是无辜的，优先带他们离开。”
“你想过的话，我就没有其他要提醒的了。”单杰鸿点头。
“走吧，咱哥俩多少年没有并肩作战过了。”
程旭开了后备箱，把吃的都装在一起，又单独把另外一个口袋提上。
不知道程旭拿的什么，单杰鸿心痒的问：“拿了什么？”
“衣服。”
闻言，单杰鸿嘴角抽了抽：“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自信，这紧要关头，枪都不要，你要一件衣服？”
单杰鸿还在想枪的事。
“你有这开玩笑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救人。”
程旭没多说，把后备箱关上，背着东西往回走。
过了路口，上了旅馆门前的路，单杰鸿就看到了垮了一半的防护栏。
他问道：“车撞的？”
“第一个死者，何姿，昨天夜里偷了车钥匙，准备开车离开，在前面那里中枪，控制不了方向，差点冲下去。”
“救回来了吗？”
“死了。”程旭语气寡淡。
单杰鸿挑了挑眉，继续问道：“第二个和第三个死者呢？”
“吊死的。”
单杰鸿默了默，刚要说什么，抬头的那刻，他瞥见右侧的树，开口问道：“这是第几个？”
“这……”程旭下意识的开口，然而，当他沿着单杰鸿指的方向看过去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程旭没说话，单杰鸿摸着下巴，思索道：“这姿势有点眼熟。”
“黄玫瑰案，死者任霄贤，在他的案发现场，尸体就是这个姿势，凶手是他老婆何敏，然而，在何敏杀了他之后，任霄贤又被t字母砍去了头。”
“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那个案子。”
关于t字母的案子，卷宗都会一并送到省厅，他虽然是重案组的副队，但权限也在那里。
而且，是省厅决定让重案组负责t字母案的时候，才把卷宗交给他的，时间紧迫，他只粗略的看了一遍，记了个大概。
“这个人，应该是t字母杀的，她好像是叫……”
程旭歪头想了一下，脑海里十几个人的模样在他眼前一一过了一遍，最后，他开口道：“柳莉。”
“你认得？”单杰鸿有些诧异。
面前的尸体被砍去了头，要是头还在，他相信程旭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头都不在了，还怎么能认出来这是谁？
“虽然没有头，但是这个衣服和裤子我能认出来，整个旅馆里，只有柳莉一个人穿这一身衣服。”
程旭顿了顿，又开口道：“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杀了三个人。”
柳莉是凶手，在程旭看见那根头发的时候就有了猜测。
直到后面的种种，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然而面前的情况，也的确够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