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回头看着程旭，唇角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像是敷衍。
她望着程旭，眼神冷淡：“你不是也想找到她吗？”
“你能不能……”
程旭话到一半，哑了下来，最后颇为无奈的开口：“能不能不要总提起她，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闻言，肖潇蓦然笑了，“没有是因为她消失了。”
“你不觉得你在这件事太咄咄逼人了吗？当年你和邵晨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这么多年我……”
程旭说着，看见肖潇骤变的脸色，和不断放大的瞳孔，话慢慢的消了音，直到最后戛然而止。
“邵晨？”
肖潇看着程旭，把程旭脸上的神色尽收眼中。
愤怒，悔恨，恐惧，害怕。
空气和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下来，两个人互相看着，只有苏娜娜在旁边，继续着之前的工作。
“所以你是骗我的，我当年……我。”
肖潇深吸了一口气，可后面几个字，她还是说不出口。
“不是，肖潇你听我说，邵晨他其实就是你师兄，你和他……”
程旭向肖潇走了两步，直到他看见他进一步，肖潇就退一步，而肖潇再退一步就是遍地的血迹，他终是停了下来。
“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想听了。”肖潇摇头。
世界在天旋地转，肖潇有些失神。
她想不明白。
她努力的想把这些事串联在一起，可是她一用力回忆，胸腔里的痛就一遍又一遍的席卷而来，仿佛要把她吞噬的干干净净。
察觉程旭走了过来，肖潇伸出手，挡住程旭，努力的调整完呼吸后，她方才冷静的开口：“程旭，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我们之间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
肖潇说完，费力的抓住门，艰难的跨过去之后，才觉得身上的力道好像是被程旭那一句话卸干净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可肖潇感觉自己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沿着墙壁蹲下，眼神一点点的涣散。
苏娜娜把程旭和肖潇的话听了大半，初步检查完，也没在意程旭有没有听，直接开口道：“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的八点到十点，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胸口，后背有很多道伤口，均有生活反应，应该是凶手为了折磨死者。”
程旭回神，内容听得大差不差的，他也没追问，而是道：“还有其他发现吗？”
“目前没了，死者生前饮过酒，我要把这杯红酒带回来，另外……程队，邵晨是谁？”
苏娜娜看了一眼外面，虽然没有看见肖潇，但她知道，肖潇不会离开。
“肖潇一个学长。”程旭简单的解释着。
“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苏娜娜挑眉。
程旭和肖潇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十次争吵里面，有八次都是因为案子，今天却是因为一个人。
“邵晨是肖潇的前男友，两个人分手后，肖潇出了车祸，那天她问我，我怕她想起来，于是……”
“骗了她。”苏娜娜接了程旭没说出来的话。
程旭垂眸，没说话，只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
“谈恋爱一直都是一个麻烦事，肖潇她也是太相信你了，才会接受不了你的欺骗，更何况，你们之间，可不止这一个人……”
苏娜娜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到最后，直接话锋一转，开口道：“还是说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