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可说不好!毕竟你们赵家老祖连灵公都敢弑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屠岸贾讥讽道:
闻言,不光赵朔方,连晋昭阳的脸色也是一变。
晋灵公乃是他父王的侄子,虽说在赵氏的运作之下,让他的父王得到了晋国王位。
但实际上,他们对赵氏也是颇为忌惮。
弑君一事有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更何况作为回报,当今晋王也给了赵氏许多利益,比如这鸠尾矿脉就是之一。但这让赵氏的权势进一步的扩大,甚至隐隐有力压其他五家的趋势。
“混账,你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晋灵公昏庸无道,残害忠良,暴虐百姓,我家先祖当年那是替天行道,废昏君,立明君。”赵朔方连连辩解道:
他现在气得脸都歪了,让屠岸贾一起来这里算是此行最大的败笔,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屠岸贾。
“残害忠良,你指得是打压你们赵氏,贬谪你们赵氏之人吧!”
屠岸贾这一句仿佛会心一击,没把赵朔方给气吐血。
见到这种情形,嬴政当然是最开心的。
众人都互有矛盾,到时自己稍使些手段,赵氏说不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之。
突然,小丫头一把抱紧了他,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
正当嬴政不知道为何小丫头会这样之时,他的眼前出现了极度触目惊心的一幕。
所有人都惊呆了。
眼前,是一具具的尸体,都是凡人,垒在一起,堆成一座人墙。
鲜血淌得满地都是,汇聚成一条血河,随后又干涸凝固,成了漆黑色的一片。
“怪不得这矿脉里会发生变故,原来是你们进行了血祭。”
“你们想要开采矿脉深处的灵石,可深层灵石全都掩埋在危险的地势之中,而让堪舆师破开地势需要大量的时间。”
“你们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进行血祭,想用这些徭民的血,强行破开地势。谁知事与愿违,鲜血反倒是唤醒了矿脉中的某些东西。”
屠岸贾一下子就看出了背后的原因,当着众人面,毫不留情的就指了出来。
真相是如此的血淋淋,所有人都有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赵朔方则是辩解道:
“不过是些凡人的性命罢了,修士高高在上,难道还要怜悯这些凡人吗?”
“修士和凡人是两个物种,对于修士来说,凡人和猪狗牲畜并无区别,难不成诸位在杀猪吃肉时还会有罪恶感不成?”
“况且大战在即,楚国在南方虎视眈眈,不尽快预备足够的灵石。到时候如果交战不利,那又由谁来担责?”
嬴政看了看眼前的尸山血海,又听着赵朔方的辩解,不禁陷入了沉思:
“难道凡人真的就命如草芥吗?”
“修士天生就高高在上?”
“还是说,是这个世界错了!”
革命的火种在酝酿,天将翻,地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