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以嬴政的老谋深算,他在从小丫头那里得知前因后果之际,就看出了这背后的猫腻。
因而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为未来做打算了。
“想不到这小小一家奴也有如此眼光,看来这晋国迟早要亡于赵氏之手。”嬴政一声叹息。
那家奴嘲讽完两人,随后又把矛头转向了老叟。
“老头儿,今日不错啊!竟然吃得起烧鸭、兔肉了,看来今年的收成很好了。”
“你既然吃了肉食,那便要多收你一份肉食税。这烧鸭中有盐,还得再收一份盐税。另外你喝了酒,便得另交一份水税。”
“还有哥几个也不能白给你们这些烂民跑腿,你还得再出一份孝敬钱。”
老伯放下筷子,向家奴们拱了拱手道:
“老爷们,小老儿昨夜连廷掾的杂税都还没交齐,哪有余力再交你们赵氏之税。”
领头家奴瞥了他一眼,嚣张道:“你能交晋王之税,却不交我赵氏之税?难道是认为我赵氏还比不上晋王吗?”
“告诉你,我赵氏乃晋国正卿,六卿之首。家主更是曾于桃园弑杀灵公,立成公。连国君都是我们赵家立的,你还敢将税留给晋王,不给我赵氏?”
老伯一言不发。
领头家奴眼珠子骨碌一转,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既然你能拿女儿抵廷掾之税,又何妨再用一个女儿抵我们赵氏之税?”
老伯“轰”得一下站了起来,两腿颤巍巍的对家奴说道:
“老爷们,小老儿只剩这一个女儿了,再没有其她亲人了。望几位老爷开开恩,放过小女吧!”
“床下陶罐中还有一些好谷子,原本是作来年播种之用,你们且收了去,权当充抵赋税吧!”
谁知那几名家奴全都嘿嘿一笑,眼神在春草身上瞟来瞟去,看得春草直往老伯身后躲去。
“唉!那些粮谷乃是汝做种之用,若全抵了赋税,来年还哪里有收成?你还怎么活?我们赵家明年的税赋又问谁去收?”
“这样,我们收你一半的谷种,另一半就用你小女儿来抵。”
“这样你还能少一张吃饭的嘴,给你减轻点压力。明年庄稼收成之后,也够交税了。”
老伯听完顿时面如死灰。
小丫头闻言则是大怒:“你们这群人可真够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霸占别人的女儿,真当没有王法了吗?”
“春草,别怕,有姐姐和殿下在,他们不敢动你。”
“王法?”
几个家奴相视一眼,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王法是什么东西?”
“在这块地盘上,我赵家便是王法。”
领头那家奴极其嚣张道:
“小丫头,我见你长得白白胖胖的,身段也比那老家伙的黑瘦女儿要好。”
“如果你真的怜惜他们爷俩,不如你就替了他那女儿,跟我们兄弟几个出去玩玩。”
嬴政听到几人的污言秽语,一张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看着那几名家奴,眼神中充斥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