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俩办事很是可靠!”西门庆辩解道。
“得了吧,如果办事靠谱,就不至于混成捣子了。依我看,两人拿了你的银子,指不定到什么地方花天酒地去了。”
“可是,蒋竹山手上有他们说我是背后指使的认罪书,还按了手印。”
吴月娘白了一眼:“那这事儿不就更清楚了!两个捣子办事不利,还把你供了出来,害怕你怪罪他们,就找地方躲起来了。”
西门庆听了妻子的分析,长叹了一口气:“你备好八百两银子。”
“给你备了一千两,我再数出二百两就行。”
“箱笼里的东西挑出来了吗?”
“挑出来了,一个箱笼里拿出了两件儿,应该看不出来。”
“从箱笼里拿东西这事儿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那几个听到了,找你要就麻烦了!”
“我看谁敢要!”吴月娘杏目一瞪。
“他们不敢找你要,可敢找我呀!”西门庆一脸苦相。
“呵呵……那我就管不了了,”吴月娘冷笑道,“个个都是你的心头肉,你只要不从我这里要钱拿东西给她们,我就不管。”
本想在吴月娘房里睡觉的西门庆被妻子这几句话说得心里有些不爽,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起身离开了。
从吴月娘的房里出来,西门庆径直朝后花园走去。
吴月娘见西门庆不在自己房里睡,心里也不爽,就给丫环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看看西门庆去了谁的房。
丫环悄悄尾随了几步后,回来禀报说爹朝后花园方向去了。
“八成又去潘金莲房里睡了,这个行货子,早晚要让这个小淫妇祸害了。”
西门庆来到后花园,见角门还没关,就直接来到了潘金莲的房内。
这角门是潘金莲让丫头故意留着的,她不想让西门庆来自己房里时吃个闭门羹,故而,她每天都是等确定西门庆不来自己这里睡时才关门。
潘金莲见男人又一次来到自己房里,心里非常高兴,但看到男人心情有些不爽时,她只能强压兴奋。
“我的儿,你咋看起来不高兴?”潘金莲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心中烦闷。”
“有何烦闷,说出来与娘听听。”
西门庆边将雇佣捣子去回春堂闹事失败以及明日交割的财物等事情叙说了一番。
潘金莲一听自己的建议导致西门庆的处境更加被动后,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便连忙让丫环端上酒食,说道:
“即便还与他八百两,这个买卖咱也不亏。”
“不亏是不亏,但是心里憋屈。”
“等咱家过了这个坎儿,咱们再寻机会找算回来,”潘金莲劝慰道,“来,达达,咱们先吃一盅酒。”
说着,将一个倒满酒的大酒盅送到了西门庆嘴边。
“还是我儿贴心!”西门庆张口赞道,然后一饮而尽。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
几杯酒下肚,西门庆和潘金莲就抱着亲了起来。
潘金莲心知自己犯了错,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西门庆,西门庆则在酒色的享受中很快就心中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