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濒临死亡才能发挥出十倍或者百倍的战斗力,此时,凉兵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面对大营口的骑兵就跟疯了一样纷纷怪叫着冲了过去,有这么一帮不要命的疯子带头,很快,剩下的人也全都加入进来,玩了命的往出涌。
两千骑兵本就不多,但面对如此数量的凉兵,也只能被迫停了下来,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就连胯下的战马也被他们一时唬住了,无论如抽打,马儿都始终不敢在进一步。
“下马!跟我杀!”
吴山翻身下马,率先冲了过去,两把硕大的紫金锤舞的虎虎生威,被此锤触碰者,皆是兵刃断裂,前胸塌陷,斗大的脑袋就跟西瓜似的被生生砸爆,白花花的脑浆子掺杂着少许的血丝,随处可见。
面对吴山这种打法,凉兵刚刚被带动起来的士气,瞬间便一落千丈,个个都被锤的哭爹喊娘,狼狈不堪,随着“砰砰砰”的闷响,吴山三米之内愣是砸出了一片真空地带,无人在敢靠近。
主将如此骁勇,手下的将士自然也差不到哪去,面对毫无防备的凉兵通通杀红了眼,不是用矛刺,就是拿刀砍,凉军狠,鄢军更狠!完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快!快向北门撤退!”
看着眼前的情况是杀不出去了,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凉兵再不敢恋战,就跟飞似的退了回去。
说来也巧,身处大营北门的凉兵,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此时也正在向南门的方向溃逃,两波人马没多久就碰个头,在得知南北两侧都有鄢国的骑兵后,当即决定集中在一起,从东门冲杀出去,只要能逃出去一个,相信用不了多久,城中的后援部队便能赶来。
随着凉兵快速集合,南北两侧的鄢军顿时压力骤减,没了他们的阻碍后,吴山,禇致两批人马也很快就碰了头,二人察觉到敌军的动向以后,急忙率兵追了过去,这要是让他们给跑了,那可就坏大事了。
在凉兵跑了没多久后,两千骑兵很快便追了过来,他们的两条腿儿又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儿的战马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批人马再次交战在一起,凉兵队伍的最后方,则是跑不动的重甲兵,这波人本想借着重甲的优势,从而给其他兄弟创造出逃的机会,哪知,现在却一个个的撂下自己跑了,而且,他们那种眼神,仿佛就像看累赘似的看着自己,这番举动也让后方的重甲兵彻底寒了心,见骑兵袭来,他们纷纷将手中的兵刃扔到一旁,然后呆呆的站在了两侧。
这一幕也看呆了禇致吴山二人。
“这重甲兵为何要给我方让路啊?”
“管那么多干嘛,当务之急是拦住前方的凉兵。”
吴山憨憨的问道:“那这种重甲兵咋办?”
“就让他们在那呆着吧。”
于是两千骑兵奔腾而过,看都未看重甲兵一眼。
那些本以为要散命的重甲兵不由得脸色一喜,悄声说道:“不如……不如我们投靠鄢国吧。”
此言一出,四周的重甲兵一同看向讲话的那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足以按叛国罪诛杀,可仔细想一想,他所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可是被自己人给抛弃的,而鄢兵反倒是未伤他们分毫,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
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脸都被看的一阵生疼,这个重甲兵也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便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那位兄弟言之有理,我倒是赞同。”
“我也赞同。”
“我也是。”
二百多人一拍即合,通通把重甲卸了下来,坐在原地,等待大战结束便去投诚,而那位出言之人也被他们奉为了队长。
正当禇致吴山二人杀的兴起,前方的凉兵却突然不再出逃,而是一个劲的往回挤。
“难不成这是见鬼了。”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黑压压的凉兵眨眼便把二人冲散,甚至不少将士都被他们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直接乱刀砍死。
二人大急,几乎同时喝道:“下马作战。”
将士们纷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各自向眼前的凉兵杀了过去,没了重甲兵的阻碍,倒是显的轻松了不少,但也只是暂时的。
由于人数上差异较大,往往一名鄢兵就得被迫与三四个凉兵交战,一时半会还能勉强抵挡,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凉兵加入战场,很快他们就坚持不住了,若不是身上穿着纯钢的马甲,恐怕早已死了三四次了。
士卒们都如此吃力,吴山和禇致当然也好不到哪去,虽说,二人都有着一身蛮力,但面对敌方五千余人,同样被累的够呛,吴山呼哧呼哧的船着粗气,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相比之下禇致的情况倒是稍好一些,双手抡起长斧使劲一挥,面前的凉兵皆是呈片似的倒下,但这种打法极为费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力气要是打没了还有灵气可以支撑下来。
话是这么说的,但眼前还真有一个既不怕费力,又不怕耗空灵气的家伙,此人脸上写满了狂傲,他时不时的甩出几道剑气,又或者单手持剑,砸爆凉兵们的脑袋。
此人的剑,从始至终都不曾出过鞘。
“都给我让开!”
见东侧大门皆被凉兵堵死,苏寒双手持剑,高举过头顶,由上至下,猛的斩出一道足以亮瞎双眼的灵波。
这道灵波呈月牙状,大概有三四米高,五人多宽,直接爆射出十米开外,就连大地都被斩出一条深深的沟渠,灵波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寸草不生!
本来还密不透风的凉兵,直接被生生斩出一条通道,身处中心地带的士卒,更是连渣都没剩下一点,他们就是被这么一招给直接吓破了胆,纷纷玩了命的往回跑,再不敢生出从这里逃生的念头,在他们眼中看来,现在的东门完全就跟地狱一个样儿。
他们宁愿被吴山的大锤砸爆,被禇致的长斧腰斩,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