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计划与准备,余长天打扮了一番就出发前往西关,他主动要求余穆不要跟着他,否则他会有依赖感,他一定会靠自己解决这件事。
余国作为一个小国,其实西关与王城也没有很远的距离,余长天仅用了半天就赶到了。这次他轻装出行,那几位将军也只是知道他会来,并没有得到通知。这样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更加方便打探情报,以便于后续计划的制定。
余长天在城外发现了那个擂台和附近的扎营,但是并没有理会。他走进城门,发现了这里与王城的不同之处。西关作为一个重要关口,不仅是军事重地,也是两国贸易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来往的商人尤其多。街道上四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四处可见的酒楼表明了这里人口流动性之大,城外围倒是有几处原住民的民居聚集地,看来这里是一个很乱的地方。
余长天在街上踱步,一边观察一边思索这应对之法,直到他走进了这城中最大的酒楼——西关酒楼。
刚一进来,就有小二上前一脸谄媚的询问,毕竟余长天身上的衣服虽然朴素,可是衣服的料子却是不错的,小二也有眼光。
“这位公子,小的看您面生,是头一回来吧?公子想要什么吃的住的尽管和小的说,小的定给您安排到位了。”
余长天也不好辜负小二的热情,便打听道:
“你们这西关酒楼,哪一层来往的商人最多,哪一层江湖人士最多呢?”
小二一听,立刻秒懂,把余长天往旁边拉了拉,小声的说道:
“公子,咱们这儿江湖人士和商人一般不会在同一层吃东西,一层大多是江湖人士,鱼龙混杂,小道消息多。商人都喜欢在二层,不那么乱,但是他们的谈论的一些东西啊,更加高端,去哪层吃就看您自己了。”
余长天一听,觉得还是二层比较好,小道消息多的地方自己也不好分辨,而商人大多高谈阔论会说些真的,毕竟都是做生意的谁也不想丢了面子,于是就让小二带自己去二层。
到二层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打赏了小二,余长天便开始侧着耳朵听周围的议论。
“要我说啊,余国肯定是怕了,到现在第四天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迎战。”
“柳兄,话不能这么说。这外面摆擂的人据说不是赵国的人呢,只能说这事没那么简单。”
余长天脸色有些阴沉,不是赵国的,那赵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他没有着急,一边假装无事发生品酒吃菜,一边继续听着。
“石兄,此话怎讲啊?”
余长天也听了一会儿了,从他们的谈话他也知道,这所谓的石兄经常出入明国做生意,消息的价值更高,所以他很是感兴趣。但是这个姓石的怎么也不肯讲了,让他很着急。
不过随着哪些商人的推杯换盏,姓石的也有了醉意,终于透露了些他知道的消息。
原来那个叫嚣的人是明国的人,他的弟弟明泽死在了余国国都,但是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明泽是死在一个孩子手里的。所以这人也不敢去余国国都找事,况且还那么丢脸,所以就联合赵国来了这么一出。
大概了解了情况,余长天很是生气,明国的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就仗着自己明国的身份为非作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想着就准备离开酒楼前往将军府与几位将军会和。
刚走到二层楼梯口,他就听到底下吵吵嚷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看过去只发现几个江湖人士在欺负一个中年人,甚至直接把中年人打晕了过去。余长天本来以为是江湖恩怨,不想多管闲事,直到他看清那中年人的脸,这不是周立道吗?
他快步走了上去想要制止这几个人,可是却被无视了,于是他大喊一声:
“在西关城如此行事,你们真是目无王法!”
那几个人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不屑地问道:
“小子,你跟我谈王法?你知不知道在这西关我就是王法?”
话一说完,那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遇见了很好笑的事。这几个人在西关横行霸道又不是第一天了,周围的人也只敢悄悄议论,并不敢说什么。
“这个孩子是哪家的哟,这下可倒霉了,惹谁不好惹这几个流氓。”
那大叔听到流氓,面色狰狞,转头看了一圈似乎想找出来是谁说的,可是每个人都回过了头好像没看到一般。
“切,孬种。”
大叔呸了一口,对这些怂包他是一点也看不上。他又看着余长天,警告道:
“小子,你别觉得自己年龄小我们就不会动你,你给我少管闲事。”
余长天正要说话,巡逻队的人来了,把酒楼门口团团围住。为首的巡逻队队长走了前来,扫了一眼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
“老六,可是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你了?”
队长和那个老六攀谈起来,似乎十分熟络。老六哈哈一笑,向着队长控诉了起来:
“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碰倒了我酒杯,还不想赔钱。”
老六指着地上晕着的周立道说道,又指着余长天说:
“还有这个小兔崽子,说我目无王法,我看他是想进牢房蹲几天了。”
老六这话一说完,巡逻队长就作势要抓余长天,看来他们是经常这么干了。可是余长天直接一巴掌把队长拍到了地上,让现场的人都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这个小屁孩实力这么强,也没想到他敢在这里对巡逻队的人出手。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把我送进牢房里。”
说着余长天又踹了一脚,老六几个人也是呆在原地,还没有动作,余长天一人赏了他们一巴掌,就都躺在地上了。
这事一下就闹大了,附近的巡逻队都围了过来,不过碍于余长天的实力,都不敢出手,只是围着。
过了一会儿,西关副将徐敏到了,看到地上躺着的巡逻队长,暗骂一声废物。他又看向余长天,总觉得哪里熟悉,细细一想,最近不是太子要来吗,这下完了。
“太子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柳敏作势就要下跪,余长天把他扶住,表示不用行此大礼。周围的人听到这声太子,也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人家这么敢呢,合着是太子,咱们都惹不起,看看热闹算了。
“柳将军,这人是谁?怎么勾结地痞流氓对无辜百姓动手呢?”
柳敏被这么一问,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西关那么多巡逻队,我哪里都记得住谁是谁。他把那个巡逻队长弄醒,上去就逼问:
“你这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惹太子殿下?”
那人刚醒来听到这话吓得不轻,甚至流出了一些黄色液体,让周围人纷纷掩鼻。
“柳将军,他的问题不是惹了我,你别避重就轻。”
柳敏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巡逻队长忍不住了,赶紧跪着求饶:
“太子殿下,我和他们不熟啊,我只是受了点他们的恩惠对他们多照顾一下,没什么交情啊。对了,他们是赵国人,殿下,我可以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