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乱贼当道,大唐就是外强中干,垮台是早晚的事。
李二如此英明,自然知道怎样抉择。
翌日。
清晨。
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向长安城西,策马而去。
今日,他们要去京畿道最大的国仓,也是佐亲王负责的涪县国仓。
这件事,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从官营商行到现在。
这事得过去已有小半月。
若是再搞不完,估计都要过年了。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秦牧与薛仁贵两人,便来到了涪县国仓。
国仓外围有一支府兵常年驻守在这里。
毕竟这里是国仓,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见秦牧与薛仁贵两人策马向国仓大门而来。
站岗守卫急忙上前拦截,面露严肃,沉声道:“国仓重地,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闻言,两人没有言语。
薛仁贵从怀中摸出一枚鱼符,向守卫扔了过去。
守卫面带疑惑,单手接过,随即大惊,急忙揖礼,“卑职参见驸马爷,参见薛将军。”说着,走上前来,将鱼符恭恭敬敬,双手奉上。
薛仁贵点点头,沉声道:“佐亲王可在院中?”
“佐亲王?”守卫眉头微蹙,应声道:“回薛将军,佐亲王这两日一直在院中,想来应该没走。”
薛仁贵道:“好,我知道了,将门打开,我和驸马爷找佐亲王有要事商议。”
“是,薛将军。”守卫立正站好,随后打开大门,放秦牧两人进入。
涪县国仓占地面积极广,在一座丘陵上面,地势平坦且高。
此时时辰尚早。
院中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
秦牧两人刚到院中,又被一队巡卫拦下。
与此同时。
一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他见来人是秦牧,随即心下大惊,不过还是笑着脸迎了上去。
“李展见过驸马爷。”
秦牧低头望着他,眉头微蹙,“你是何人?佐亲王何在?”
“呵呵”李展扬起笑脸,“驸马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乃是佐亲王之子,每年宫中除夕宴,都是与驸马爷一同参加的。”
“父亲今日被太上皇唤了去,恰巧没在,不知驸马爷找家父有何事?若是不急,待父亲回来后,我再告知父亲如何?”
听着这话。
秦牧嘴角微扬,不知道是听到风声到太上皇那里去寻求庇护,还真是凑巧被叫去了。
“无妨。”
“佐亲王在与不在,倒是不着急。”
“我今日前来是为查验粮仓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秦牧说着,盯着李展,目不转睛。
听着查验粮仓几个字。
李展瞳孔微缩,眼眸深处出现悸动。
不过。
这仅仅是一瞬。
“呵呵”李展笑着道:“驸马爷要查验粮仓,那肯定没有问题,不知道您可有陛下的手谕或者是圣旨吗?”
李展说着,虽然心下紧张,但表现的却极为从容淡定。
秦牧风轻云淡道:“我秦牧查案,从来不需要手谕和圣旨。”
“而且,现在的陛下的口谕这么不值钱了吗?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为何对陛下的口谕,皆是不信?”
“你们到底是不信任陛下?还是不信任我秦牧?”
闻言。
李展急忙道:“驸马爷您误会了,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驸马爷大义凛然,说一不二,为国为民。”
“我这么问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毕竟,国仓的重要性,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