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一经张贴。
定远县县衙前,便围满了百姓。
“岳大善人的房子竟然要被拍卖了?难道他真是杀害梁母的凶手?”
“这怎么可能?岳峰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在自家门口杀人,还将罪证留在自己家中。”
“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梁母曾几次损毁岳峰的芭蕉,谁人不知道他嗜芭蕉如命。”
一众百姓围着告示议论纷纷,言辞不一。
与此同时。
一个男子嘴角掀起微笑,挤出了人群。
李二知道秦牧想到办法,便没了打麻将的心情。
几人在衙门不远处的茶楼喝茶。
望着告示前,人头攒动的百姓。
李二看向秦牧,面带疑惑。
“秦牧,你这方法真能让罪犯自投罗网?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二爷不信?”秦牧啖着热茶,轻笑道:“您若是不信,在县衙内打麻将不就好了?何必出来。”
“我那是玩够了,想出来散散心。”李二嘴上强硬道:“你将这破案想的太过简单了吧。”
“翻阅翻阅卷宗,问问犯人,喝喝茶,这案子就破了?”
“别说朕不信,你问问他们几人可相信?”
秦牧不以为意道:“那不然呢?二爷认为此案该怎么破?”
“我当然知道。”李二极为自信道:“但现在不能告诉你,让你小子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可得记好了,明日午时你若破不了案子,这赌你可就输了。”
听了李二的话,秦牧没有言语。
眼眸盯着下方人群。
不多时。
虬髯客来到了茶楼,“少爷,您找我?”
秦牧点了点头。
随后,他将岳峰之案与虬髯客复述了一番。
紧接着。
秦牧对虬髯客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办理,你带几个兄弟,去嫌犯岳峰家的池塘中打捞一件东西。”
虬髯客问道:“什么东西?”
秦牧道:“一块鸡血石。”
“鸡血石?”虬髯客眉头微蹙,“少爷你怀疑这就是梁福杀害他母亲,嫁祸岳峰的动机。”
秦牧望着衙门口的人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什么不可能。”
虬髯客默认的点了点头。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比这离谱的事见过不少。
“是少爷,我这就前去。”
虬髯客说着,出了茶楼。
入夜。
秦牧回到衙门继续研究着卷宗。
虬髯客推门而去,脸上噙着喜色,“少爷,还真有一块鸡血石,而且是块极品。”
虬髯客说着,从身后布袋中掏出一块血红色玉石。
昏暗的油灯下。
秦牧捧着这块鸡血石,心下一震。
这块鸡血石,颜色便是极品,又鲜,又凝,又厚。
如淋漓之鲜血,聚而不散,渗透于石层之中。
而且,这块鸡血石的地张亦是完美,纯净,晶莹,无钉与血之鲜红交相辉映。
是极品中的极品。
虬髯客沉吟道:“少爷,若说梁福是为了这块鸡血石,谋害他母亲,嫁祸岳峰我信了。”
“这块鸡血石,真是一块无价之宝。”
“石头是块好石头。”秦牧无奈摇头,“可惜却将人心染成了黑色。”
翌日。
清晨。
岳峰的房子于定远县县衙前,正式拍卖。
定远县县令楚令方亲自到场,他倒要看看秦牧究竟能否找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