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秦牧捣鼓。
架好火炉,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将铁皮烟囱,从火炉的接口处插上。
随后顺着窗户上留的窟窿,将烟囱捅了出去。
望着如此接地气的火炉,秦牧嘴角微扬。
有了这玩意,冬天就好过多了。
秦牧撇头看向一旁,“仁贵,将石炭倒进去。”
“好嘞。”薛仁贵应了一声,将一簸箕洗好的煤炭,统统倒进了火炉中。
随后点火。
将火炉底下的掏灰口堵上,又将灌满了水的铁壶坐到了火炉口上。
不多时。
滚滚浓烟便顺着烟囱,飘到屋外,飞向半空。
秦牧最爱这浓郁的烟火气。
随着火炉内煤炭的燃烧,屋内渐渐暖和起来。
不多时。
沸腾的热水顶开壶盖,将几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夫君这这水就烧开了?”襄城望着吱吱作响的水壶,惊叹道。
秦牧点了点头,“怎么样,够方便吧。”
“这屋子也很暖和。”薛仁贵不禁感慨,随后看向秦牧,笑着道:“少爷”
秦牧看出他的意思,应声道:“炉子我准备了好几个,你拿上一个,给你母亲屋内装上。”
“谢少爷。”薛仁贵应了一声,随即冲了出来。
心中对秦牧感激不已。
这话他还没说,秦牧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此为下属考虑的驸马爷,世上实在少有。
“夫君。”襄城一脸期许的看着秦牧,“母后那边”
秦牧拍了拍襄城的脑袋,“放心吧,长孙皇后贤良淑德,我怎么能忘了她老人家?”
紧接着。
秦牧带上襄城,拉着火炉直奔立政殿。
寒冬腊月。
朱雀大街上叫卖的摊贩少了许多。
两人驾着马车,直奔皇宫。
皇宫。
立政殿。
太子李承乾正给长孙皇后请安。
李二也在殿中。
经过秦牧的治愈,李承乾的腿伤已经痊愈。
“高明,朕且问你,今后还练不练马了?”李二看着李承乾,啖了一口热茶。
“陛下,高明的腿伤刚好,您跟他说这些作甚,他还小呢。”长孙皇后将李承乾拉到身边,撇了李二一眼。
“小?”李二冷哼一声,“他都已经十岁了,朕十岁之时,早已弓马娴熟,弄刀舞剑,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因为一次小小的伤患便成了懦夫!”
“父皇莫要生气。”李承乾走上前,揖礼道:“父皇说的没错,儿臣已经十岁,不是孩童,虽然这次腿伤很严重,但儿臣绝不会因为这点伤痛而唯唯诺诺,不再习武练马。”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儿臣身为大唐太子,怎可因一时伤痛而成了懦夫,若是如此,儿臣还有何资格座这储君之位,有何资格称为李家儿郎。”
“好,甚好!”李二听着李承乾的话,不禁大笑,“这才是朕的儿子,这才是大唐太子应该有的风骨。”
长孙皇后听了李承乾的话,亦是十分欣喜,“没想到高明竟如此坚强,明事理,今后定将成为我大唐的圣主明君。”
李二夫妇两人对李承乾的态度,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