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长安城。
秦府。
虬髯客从河东道赶回,来到秦牧面前,脸上噙着焦急。
“驸马爷,河东道确实出了大事,您真是洞若观火,料事如神!”
“河东道四州二十三县大旱,灾民遍野,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四州官吏非但没有向朝廷上报,反而用武力镇压灾民,不让任何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四州。”
虬髯客此时,对秦牧敬佩万分。
仅仅凭着粮食涨价,就推断出了河东道有大事发生。
这样的洞察力,就算说是冠绝天下,也毫不为过。
然而,秦牧却是眉头紧蹙,没有心思去听虬髯客对他的称赞。
河东道一事非同小可,已经不是秦牧自己就能够解决的了。
“好。”秦牧看向虬髯客沉吟道:“你继续率领锦衣卫向四州渗透,调查事情原委。”
“是。”虬髯客应了一声,随后出了门。
紧接着。
秦牧没有片刻犹豫,立即赶往宫中。
皇宫。
立政殿。
李二正同长孙皇后监督小胖子李泰练字。
长孙无忌也恰巧在一旁,听到秦牧觐见,不禁微微一愣。
旋即便让人将秦牧领了进来。
“牧儿神色匆匆,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
一见到秦牧,长孙皇后就察觉到了他那份急切。
秦牧点头揖礼道:“陛下,河东道大旱,晋州等四州官吏不但没有上报此事,更是用武力镇压灾民,妄图欺骗朝廷,瞒天过海。”
闻言,李二、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三人,顿时大惊失色。
但是很快。
李二就摇了摇头说道:“秦牧你可有证据,如此大事,怎么可能做到密不透风?”
“朕在河东道亦有眼线,可却并未收到任何消息,你是不是被何人蒙骗了?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李二嘴上说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可心里想的却是。
朕的耳目遍天下,如此大事若是连朕都骗过了。
那朕这个皇帝,岂不就是花架子一个?
因此,李二觉得,秦牧所言乃是一派胡言。
一旁的长孙无忌,自然立马就猜到了李二心中所想。
为了不让李二难堪,也是附和应道。
“陛下所言极是,牧儿你从何处收到的消息,若是没有证据,可万万不能胡言。”
只有长孙皇后蹙眉沉思,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婿。
长孙皇后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只不过同样是为了李二的面子,才没有表态。
紧接着。
秦牧就将虬髯客搜集到的情报,扔到了长孙无忌和李二的面前。
李二和长孙无忌面面相觑,随后细细翻阅。
二人的神情是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难看。
片刻之后。
长孙无忌眉头紧锁,眼眸中渐渐浮现出怒火。
李二则是胸前起伏不定,显然已经是怒火攻心,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