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牧救回他的家人,便是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就算是效忠秦牧。
他也心甘情愿。
秦牧不耐的摆摆手,“好了,我可没空听你表忠心,该受的罪你已经受过了,该说的我也说过了,你若是知道什么便赶紧说。”
牛翰连连点头,献上衷心的说道:“是,大人若问,牛翰必定知无不言。”
秦牧点点头轻嗯了一声,问道:“我问你,你和王君廓还有李瑗,到底是什么关系?”
牛翰回道:“回大人,明面上我虽与李瑗合伙做生意,但我背后之人的确是王君廓,王君廓囚禁了我的老婆孩子,使我不得不听命于他。”
秦牧对此也有些猜测。
牛翰与王君廓的牵扯,果然要比李瑗大一些。
于是。
秦牧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手中可有与王君廓相关的罪证?”
秦牧本以为这个问题应是不言而喻的。
牛翰哪怕是被威胁。
也会留下王君廓不少证据。
哪料牛翰却是微微摇头:“回大人,我与王君廓基本上都是以李瑗的名义见面,我与他也没有私通的证据,他从来不向我要钱,只是让我攒着。”
“从来不向你要钱?”秦牧闻言,顿时眉头紧皱。
这王君廓到底是如何想的。
连一点罪证都没留下,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牛翰点点头,严肃道:“王君廓为人十分谨慎,行事向来滴水不漏,不到他有绝对把握之时,绝对不会拿钱,而且,就算留下了罪证,也都被王君廓推到李瑗身上了。”
秦牧眉头愈发紧锁,思虑万分。
本以为能够从牛翰这里得到王君廓的具体罪证。
但没想到,王君廓安排的竟如此天衣无缝。
一丝破绽都寻不出来。
“我若是要你作为人证,当面指认王君廓,你有几分把握?”秦牧再次问道。
牛翰想了想,面色有些为难,“回大人,恕小的直言,就算我能出面作证,恐怕也无济于事。”
“按照现在王君廓在幽州城的声望和民心,若是没有直接证据,哪怕我口若悬河,王君廓都能轻松的将罪证推到李瑗身上。”
牛翰话落。
秦牧久久沉默不语。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就算是救下了牛翰,也没办法直接扳倒王君廓。
而且这王君廓属实心思深沉,又极为有耐心。
这么多年来,竟然一分赃款都没花过。
都被牛翰攒了下来。
想着。
秦牧又问:“王君廓至今为止,已经攒了多少银两?”
牛赞不假思索的直接开口:“回大人,王君廓距今已经攒了五百万两白银,分别藏在了几个隐蔽的府库中,常人难寻。”
牛翰对于王君廓的用处便是一个敛财的工具。
因此他对于这些都记得极为清楚。
五百万两!
闻声。
秦牧抿了抿唇,这王君廓决不能多留了。
必须趁着李二在幽州这段时间,将王君廓彻底斩灭。
众人一听,亦是大惊不已。
五百万两,足足五百万两的白银。
这牛翰伙同李瑗和王君廓合谋不够数年,竟然积攒了这么多。
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
闻言。
秦牧沉默不语,带着虬髯客走出了密室。
此事,还需另寻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