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皇宫。
甘露殿。
砰!
李二怒拍案牍,破口大骂:“这个秦牧到底是想干什么,他是想要把朕气死吗?”
“陛下息怒,您的身子刚刚好些,切莫动气呀。”王德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去,把秦牧给朕叫过来,朕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怎么给朕解释。”李二冷哼一声,大喝道。
王德赶紧应下,随后急忙跑了出去。
须臾。
秦牧从容不迫的从殿外走了进来,神色如常。
好似完全没看到李二那张,阴沉如冰的脸。
“拜见陛下。”秦牧微微揖礼,语气平静的说完。
随后,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李二看着秦牧处之泰然的模样,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语气低沉道:“秦牧,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秦牧眉毛一挑,抬手拿起一旁的茶盏,啖了一口,轻声说道:“回陛下,自然知道。”
李二顿时语噎。
心道这个臭小子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一下子把他酝酿好的情绪,给打乱了。
接着。
李二赶紧调整情绪,出声质问:“既然你都知道,那朕便直说了。”
“秦牧你身为大唐驸马,竟然利用户部打压从事质举业的胡商,然而你却又旁若无人的,开起了钱庄从事质举,如此行径,你该当何罪!”
李二说着,火气渐起,这招也太特么的损了。
面对李二的厉声质问。
秦牧泰然自若的摇了摇头,轻笑道:“回陛下,臣何罪之有?”
不等李二反驳。
秦牧再次说道:“我提议让户部打压胡商质举,可不是为了我的一己之私,还请陛下明鉴。”
“还用朕说吗,你打压胡人质举,却偏偏自己又开设钱庄,还说你不知罪?”李二厉声呵斥。
哪料。
面对李二的咄咄逼人,秦牧只是淡淡一笑:“这不过是为了防止我大唐金银,外流罢了。”
李二闻言,轻哼一声,一甩袖袍,“你这是强词夺理!”
秦牧微微摇头,缓缓道:“陛下可知道,胡商质举所影响的,不光是大唐商人和百姓,还有不少的朝廷官吏向他们借了不少钱。官吏欠钱,胡商不讨,这其中有没有猫腻,不言而喻。”
“而且,如今胡商在我大唐越发泛滥,正规买卖还好,但质举业对大唐商业的危害是巨大的,从事质举业的胡商,哪个手里没有我大唐商人的人命?”
闻言。
李二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不悦道:“朕如何知道你不是危言耸听。”
秦牧知道李二心中已经有了定数,继续说道:“这些胡商他们在启程回国前,会大肆的在大唐采购各种丝绸,瓷器,药材等物品,贩运回国。”
“如此便知,胡商这一来一回将会获取多大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