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陷入凝滞,阴沉笼罩着整个立政殿。
“陛下,臣等医术不如驸马,何不让驸马一试,或有良方。”孙思邈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闻言,李二瞬间抬起头,脸上的阴霾好像也少了几分。
对啊,他怎么把驸马给忘了。
果然,还是秦牧太气人了,要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如此。
“来人,快叫驸马过来。”李二朝一旁吩咐。
很快,秦牧便赶来了。
“陛下,孙大人。”秦牧微微揖礼,道了一声。
李二看着他,眼里带着希冀,问道:“秦牧,朕问你,你可有把握治好皇后的气疾?”
秦牧风轻云淡,开口道:“陛下,我若说有把握不免有几分大话,不如让我先进内室给皇后把脉再说。”
李二点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秦牧上来就说有把握的话,他也会认为是在说大话。
不过此时,不论是不是大话,他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牧的身上。
“快来。”李二应了一声,赶急忙往里走。
孙思邈踱步跟在后面:“陛下,老臣想看一下驸马是如何诊治的。”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要学习秦牧的医术。
李二看了他一眼,直接走进了内殿。
“夫君。”
“老师。”
襄城和李承乾看到秦牧,好像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秦牧点点头,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如何诊治?”李二问。
秦牧站定,不急不缓:“陛下,请拿一根丝来。”
李二:???
“驸马可是要悬丝诊脉?”孙思邈提出疑问。
秦牧应了一声。
“此事从缓,朕允你到近前去。”李二不耐开口。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乎男女授受不亲?
秦牧微微摇头,自信道:“陛下放心,悬丝诊脉方可,若是不行,再诊不迟。”
李二眉头微蹙,随即让人找了根细丝来,一头系在长孙皇后腕上,一头在秦牧手中。
秦牧正襟危坐,散漫的气质,陡然一变,双目微眯,仿若医圣临世。
孙思邈此时有些激动,他也会悬丝诊脉,不过却无法做到像秦牧这样,仿佛一切都信手拈来,那是对自身医术的自信。
“皇后娘娘,您是否咳嗽剧烈,时而窒息,时而胸闷?”秦牧向长孙皇问道。
她应了一声,能听出来是强打着精神。
半晌。
“嗯,确实是气疾。”秦牧若有所思的点头:“而且病症多年,每年入冬时,都会有所反复。”
长孙皇后躺在床上,闻言应道:“牧儿所言极是,每年寒冬都会有所不适,这几年倒是更严重了。”
秦牧应了一声,心想如今是应627年,马上到年关也就是628年。
历史上的长孙皇后身染气疾,年仅三十六岁便逝世了,那年便是636年
也就是还有八年左右的时间,还好他来了。
“难不成是因入冬才引起的?”李二问道。
“不,只能说入冬后,天寒地冻,更容易受到冷空气的刺激,容易突发。”秦牧淡淡道。
“那……”
“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