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为,还是以和为贵,若此事真与梁师都有关,让他给些赔偿就是了,何必兵戎相见。”
“放屁!”李二还没说话,长孙无忌率先站了出来,指着封德彝怒骂道:“大唐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软弱无能的臣子,才屡屡遭人暗算。”
长孙无忌一向看不起这个几个世家老臣,终日里满嘴仁义道德,大仁大义,背地里竟是干些鸡零狗碎之事。
“你你安能出口重伤于老夫。”封德彝望着长孙无忌,怒火中烧,面色铁青。
“匹夫竖子!”长孙无忌接着骂道:“万年县天花瘟疫爆发的时候,封大人在哪?一连告了三十日病假不来早朝,是不是等着天花蔓延到长安城,好第一时间逃跑。”
闻言,封德彝气血翻涌,辩解道:“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长孙无忌轻屑冷哼,“他张连之勾结梁师都将天花染到了天子脚下,若不是驸马不顾安危,深入疫区,将天花瘟疫破灭在万年县内,你这老匹夫安能在此大放厥词?”
“危难来临,封大人府门紧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今危机解除,你却出来信口雌黄,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一生寸功未立,只会摇唇鼓舌,唯唯诺诺,一条断脊之犬尔!我长孙无忌骂你都是轻的,搞不好你这老匹夫与梁师都有一腿。”
“你”封德彝听着长孙无忌的辱骂,捂住胸腔,噤若寒蝉。
噗
封德彝一口老血,喷薄而出,重重摔倒地上。
“封大人,封大人”
“太医,赶快传太医过来”
“长孙大人,您就不要再说了,封大人都背过气去了”
望着晕厥倒地的封德彝,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长孙无忌望着昏死过去的封德彝,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娘的,我气不死你个老逼登,我看以后谁还敢跟我炸刺。
长孙无忌一脸傲娇,无所顾忌。
秦牧端在朝中,端起案牍上的茶啖了一口,看都没看封德彝一眼。
这个首鼠两端的无耻老匹夫,被长孙无忌气死,都算便宜他了。
“抬下去,将他抬下去”李二拂袖怒声道。
言语间,没有丝毫怪罪长孙无忌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斥责封德彝。
如今的李二可不像去岁那般,对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世家权贵有所忌惮。
现在可不样了,李二看着坐在朝堂中,不为所动,啖着茶,吃着蜜饯的秦牧,心中就两个字踏实。
他这一副好像世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真不是一般人能表现的出的。
谁能看得出,这漫不经心的秦牧有惊艳的才能与无双的手腕。
将封德彝抬出殿外后,殿中的气氛再次陷入凝重。
殿中只有长孙无忌立于朝堂,剩下的百官皆是回到了座位之上。
长孙无忌傲视百官,大有一副谁若是不服,便冲上来送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