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直到深夜才散去。
秦牧回到府中时,已是后半夜。
入府回房,秦牧蹑手蹑脚,生怕惊醒襄城。
谁知襄城一直未睡,斜倚在桌旁,身旁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枸杞参茶。
“夫君”
见秦牧进来,襄城柔声唤道,站起身来。
“呵呵”秦牧尴尬的笑了笑,“这么晚了,娘子还没有睡吗?”
“夫君这一走便是近两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回了长安,没有见到夫君我哪里睡的着?”襄城笑吟吟的说着,端起参茶,“夫君,该喝茶了。”
听着这话,秦牧吓的一惊,这话听着怎么如此耳熟。
随后背脊发凉。
(°ー°〃)
大朗,该吃药了
沃日。
“娘子,我还是自己来吧。”秦牧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端过参茶,一饮而尽。
见秦牧这副模样,襄城问道:“夫君,你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吗?为何突然如此惊慌?”
襄城冰雪聪明,只一眼便看出了秦牧表情的细微变化。
“没没什么。”秦牧将空碗放到桌上,这事真是难以启齿。
见秦牧不愿说,襄城也不再问,便说道:“夫君,时辰不早了,若是没有其它事,还是早些休息吧。”
小别胜新婚,一连十五日。
长安城。
皇宫。
甘露殿。
酒宴散后,百官各自回府,李二却坐在甘露殿正厅没有睡。
天花瘟疫虽然散去,但背后隐藏的阴谋,并没有这么简单。
李二不相信凭借张连之一人便将天花染到万年县。
须臾。
身披黑袍的刘仁愿从殿外闪了进来,来到李二身前,揖礼道:“陛下,事情查清了,张连之是从延州卢子关携带天花回来的。”
“但奇怪的是,卢子关除了张连之外,并没有听说其他人感染天花。”
听着刘仁愿的话,李二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卢子关卢子关”紧接着,李二眸光如鹰,目光如炬,震怒道:“梁师都!”
刘仁愿点了点头,“陛下英明,此事确实与盘踞朔方的梁师都有关,不光如此,自从突利可汗逃回东突厥后与梁师都关系越来越密切,听说还联了姻。”
“突利与梁师都联姻了?”李二抬头看着刘仁愿,怒气道:“真他娘的是蛇鼠一窝,小则鼠窃狗偷,大则鲸吞虎据,他们两个还真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不过他们太小看朕了,以为凭借这旁门左道就能灭了朕?灭了大唐?他们痴心妄想。”
李二越想越气,没想到这个前朝余孽竟然算计到他的头上来了,真是该死。
刘仁愿沉吟道:“梁师都这几年养精蓄锐,招揽了不少其他兵败群雄的兵将与隐太子遗党,势力壮大了不少。”
“不过他那朔方之地犹如弹丸,北与突厥接壤,东南西三面皆是我大唐疆土,他想发展起势,已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