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推门而入,屋外的寒气瞬间涌入屋内。
襄城将手中的书放下,疾步而来,贤惠的接过秦牧的披风,“夫君,我听仁贵说,舅舅来府中找你了。”
秦牧点了点头,“陛下非要让我当太子太师,今日这不与孔颖达和陆德明两人一同入了宫。”
“孔大人和陆大人?”襄城眉头微蹙,幽幽道:“他们两人没有为难夫君吧。”
“呵呵”秦牧轻笑一声,“在大唐,哪里有人为难得住我?”
两人正说着,丫鬟灵儿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公主殿下,热水给您打来了。”
“放在外屋就好。”
“是殿下,您与驸马爷早些歇息,灵儿告退了。”
紧接着。
襄城跑到屋外将热水端了进来,柔声道:“夫君,外面天寒,你又奔波一日,泡泡脚,驱驱寒吧。”
她说着,将木盆端至秦牧脚旁,为他褪去鞋袜,挽起裤腿,表现的贤良淑德。
“夫人太客气了,我自己来便好。”秦牧习惯了一个人起居,这被人伺候的生活,还真令他不大适应。
襄城抱起秦牧的脚放到盆中,沉吟道:“你既是我夫君,这事便理应由我来,若是对你照顾不周,便是襄城责任。”
说着,开始用玉手为秦牧洗脚。
襄城身为大唐公主能做到这种地步,秦牧甚是欣慰。
讨婆娘,终归是为了过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
襄城继续道:“夫君,仁贵说你准备筹建一个商行?将细盐与醉仙酿并到一起售卖吗?”
秦牧点头应道:“盐场与酒场扩建的越来越多,今后还要走出京畿道,开遍大唐各城,若是没有一个懂行的人把持,肯定会出乱子,不过我寻了几日,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恩,此事倒是不能心急,需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才行。”襄城思忖着回应道。
她心中亦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对了夫君,学院改建已经进入尾声,第一批学生暂时都被我安置到了学院旁的驿馆中,只要夫子一到位,学院便可以正式开课了。”襄城继续道:“只是这夫子,不好寻,现在大儒,大多沽名钓誉,我实在不愿将这些孩子放在他们手中。”
秦牧应声道:“此事你不必纠结,我已经寻好了夫子,即便沽名钓誉也不碍事,只要来了学院,我便有办法降服他们。”
襄城抬起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秦牧,欣喜道:“夫君此话当真?”
“当然。”秦牧坚定道:“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妥当后,夫子们自会到学院报到,到时候,估计是轰他们,他们都不走。”
闻言,襄城会意一笑,“夫君说的可是孔颖达与陆德明两人?他们两人不是在国子监任教,教那些世家公子哥吗?怎么会屈尊到这寒门学院?”
秦牧不以为意道:“此事你不必纠结,我自有手段对付他们,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洗完脚,两人便就寝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十五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