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逆徒,你怎么对你师姐做出这种事?”范坚突然面露凶横,手举拂尘,作势就要向林崖打去。
林崖看出范坚情绪不对,早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见到师父不出意料地果真是要打人,双腿顿时活跃了起来,以一个托马斯回旋七百二十度的高难度姿势躲掉了拂尘。
这个拂尘别看白毛飘飘,在法术的加持下甚至可以削铁如泥,砍人如砍鸡,就算范坚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林崖,也肯定有木棒那么硬。
林崖可不想自己的小翘臀被师父的拂尘打开花,提前做好了躲开的准备。
“师父,这是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就要打我?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林崖刚站稳就不解地问道,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睡了师父的床?
师父也不是处女座,没这种洁癖啊。
“你个逆徒,做错了事居然还不认,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范坚一脸愤懑地抓着手中的拂尘,看到林崖还敢顶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师父,你倒是说清楚我做错了什么,死也让我死的明白。”林崖倒是一脸正气凛然地硬刚范坚。
他明明在自己小屋里修炼得好好的,结果一醒来自己就躺在了师父的床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别跑你个逆徒。”林崖心里是真的吗卖批,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心里能有什么数。
但是范坚的拂尘又一次举起来了,林崖心里容不得细想,只能赶快使出身法躲避。
就这样,师徒两个在屋子里你追我赶,一个手上拿着拂尘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用超乎人类认识的高难度动作不断躲避。
但范坚怎么说都是元婴境,两者的修为就决定了这场追赶游戏的结局。
没过一会儿,一声声凄惨的惨叫声传来,“师父,别打啦,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林崖凄厉的惨叫声从桌上传来,林崖的屁股正被范坚的拂尘抽的啪啪作响,还带有一股亲近自然的节奏感。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打人的时候也体现着道家“道法自然”的精髓。
此时,屋子的门却突然打开了,“师父,月师妹她醒了,不过情况并不算好。”
一个带有浓厚书墨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着一身秀才装,举手抬头之间皆是透露着规矩二字,这不正是大荒峰大师兄慕容谦。
范坚听到慕容谦传来的消息,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林崖听到自己师兄说起师姐的消息,也大概能听出其中月怡受伤的意思,顾不得屁股上的伤痛,连忙追问道:“师姐她怎么了?”
范坚一瞥林崖,面容也恢复了平静,怒火也是消了几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林崖脸上一懵,这关我什么事?
见到林崖脸上的不解,范坚刚降下去的火又升了上来,“臭小子,还在这贼喊捉贼,看老夫今天怎么清理门户。”
范坚又要举起拂尘,慕容谦却是已经站在了林崖前面,挡住了林崖。
“师父,事情还没问清楚,不可妄下定论,或许是有其他宗外之人干的。”
“整个大阵我都没感觉到有外人入侵的痕迹,怎么可能是其他人干的?”范坚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手上的拂尘却是放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们去亲口问一下师妹不就好了,我们也不用在这盲目地乱猜。”慕容谦一如既往地冷静。
“那好,我们就去和月怡当面对质。”范坚说完便掐住林崖的后颈,像提小鸡一样将林崖给提了起来,两人身形也消失在了屋里。
“月怡你说,是不是林崖这小子想对你行不轨之事,还把你打成了重伤?”范坚指着林崖对月怡说道,眼里满是愤怒。
“若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别怕,师父会替你主持公道。”
躺在床上的月怡面色苍白,面容憔悴,再不复之前见到的那般生龙活虎。
月怡想坐起来,但两只手根本抬不起来,而且一动全身就感到如针扎般的疼痛,试了几次反而让自己的伤势有加重的迹象。
“师父,咳……,这不关林崖师弟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咳……”月怡说话都显得极为地吃力。
“你又何必帮这畜生说话,我们发现你们时你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撕烂了,要不是发现你的元阴之身还没破,我当场就要清理门户。”范坚一脸恨铁不成钢。
“啊?我和师姐一起晕倒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林崖完全听不懂师父和师姐的交流内容,他不过睡了一觉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当时也失去了意识,或许你对这件事没有记忆,咳……”
“到底发生了何事,月怡你细说给师父听,师父绝对会保护你,别怕。”范坚也看出了林崖完全不知道干了什么,只能继续追问月怡。
`“师弟只不过是走火入魔了,我又刚好碰到,两相争执不下,便发生了冲突,一个不小心被林师弟打成了重伤。”
“最后关头林崖师弟清醒了过来,将心魔给驱除了,然后就是师父你们发现我们俩了。”
月怡语气很低,气若游丝,简单地将之前发生的事讲了一下。
倒是没有说到具体的细节,比如她的衣服是怎么被林崖撕破的,还有为什么两人相互依偎着睡着,这些亲密的细节都没有揭露。
但她不说不代表没人关心这些细节。
林崖的后脑勺措不及防地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师父那慈父般宽厚的大手。
“师父,你打我干嘛,走火入魔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就知道你整天想着这些事情,心魔将你心底里最深层的欲望挖掘了出来,我一生正气凛然怎么会收你这个好色成性的弟子,罪过罪过。”
“差点月怡的清白就毁在你手上了,没想到你连自己亲师姐都不放过。”
说完,范坚越想越气,又是一个大逼兜向林崖的后脑勺打过去。
但范坚这句话说完,躺在床上的月怡面色也变得有点不自然,原本苍白无光的脸上也瞬间多了一抹嫣红。
林崖感到很委屈,心魔干的事都算到他头上来了。
他怎么可能会随便“顶撞”自己师姐呢,要顶撞也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再说,他可是整个青莲宗人人称赞最有正气的守礼小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