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上长老并没有在金龙与天劫散去后就立刻散去,因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有搞清楚,一不知道金龙从哪儿来,二不知道金龙往哪儿去了,这对于宗门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刚才我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空间上的波动,不像是使用了什么高深的时空道法,除非他的修为远超我们,遮蔽了空间波动。”一太上长老传音给其他的太上长老。
当面传音,乃是保障秘密安全,提高自身逼格的不二高深法术,拥有了它,你就可以在人前显圣,当真不愧是撩妹泡妞,杀人放火的神器啊。
“天地不可能让成仙的人久待在这个世界,而我们的修为离成仙只差一步,怎么可能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悄悄地就溜了。”
“难不成金龙躲在某位弟子的本源识海中,准备伺机夺舍重生,想以此重新踏上修行之路,那大荒峰的各个弟子很有可能就是金龙的目标了。”
“我认同孙长老的看法,不管是不是,都要对宗门的弟子检查一遍,以免出现其他差错。”
“就是啊,我也认同”
“我也附议……”众太上长老异口同声道。
但此时的掌教却没有附和众太上长老,而是在一个人进行沉思。众长老看到自己的掌门表情凝重,眉头紧皱,也不知掌门在想什么,但自己也不敢问,生怕掉了自己的面子。
一太上长老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发问道:“掌门,是孙长老哪里说错了吗?”
掌门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眉头比刚才更加紧凑了,缓缓说道:“我在想这条金龙会不会是故意有人放在我青莲宗,想以此来祸害我青莲宗。”说完扫视了周围的弟子,似乎要用他那锐利的眼睛找出宗门的奸细。
“掌门是说,我青莲宗内有叛徒,是叛徒放出了金龙,想以此来我青莲宗捣乱。”一太上长老顺着掌门的话往下说道。
“可金龙的出现并没有给宗门造成任何损失,无非就是对大荒峰造成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破坏,宗门的宝库和机密之地并无异常。”
“就算金龙是来捣乱的,那天劫总不可能也会陪着这条龙演戏,若是幕后黑手真的能操控天劫,灭掉青莲宗何须如此费劲。”
众太上长老纷纷提出反对意见,反对掌门天马行空的想法,但掌门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很有可能金龙渡劫就是个噱头,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们在底下搞些我们不知道的小动作,这件事后面肯定有个大阴谋。”
见到自家掌门如此笃定,各位太上长老也没再提其他反对的意见,毕竟掌门才是真正的一宗之主,他们只是辅佐掌门管理宗门而已。
“但你们说的也没错,很有可能金龙受了重伤,正躲在某个弟子的识海中伺机夺舍,此事不得不防,我会吩咐其他长老注意这件事,关于叛徒这件事我会让人严查,一旦查出我绝不姑息。”掌门的眼里露出了冷酷的光芒。
“对了,此事要封锁消息,刚才金龙渡劫的声响太大,我看邻近的宗门估计都在猜测我青莲宗发生了何事,他们要闹腾一阵了。”
众太上长老和掌门根本就没想过是一个弟子引发的雷劫,就连林崖身上的金光都没在意,只认为这是修炼功法所弄出的效果。
……
铁甲宗,大殿内部。
“众长老可知青莲宗发生了何事,可是青莲宗有人已渡劫成仙了。”铁甲宗掌门洪霸坐在主位上大声吼道,洪霸大马金刀地坐在位子上,身材魁梧,体型健壮,如同一只长满肌肉的大熊。
“据附近的探子说,雷云的确积聚在青莲宗上方,更是时不时有金光从内部传出,但具体发生何事却是知之甚少,是不是有人成仙也未可知。”一坐在下方的长老战战兢兢地回答。
“一群废物,连查个消息都查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洪霸一拍桌子,说话的音量不由地又提高了几分,给人更像是一只愤怒的狗熊。
“给我仔细地查,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
紫金门,议事大殿。
“莫非青莲宗真的又有人成仙了,嘿嘿嘿,那整件事就变得好玩起来了,那这世道可就又要变了……来人啊,给我严查此事,我要得到最详细的消息。”
……
众多宗门都被青莲宗的雷劫事件给吸引了注意力,因为有人成仙会给这稳定的宗门格局带来巨大的变化,天下不允许成仙的人久待在这片世界,这也意味着成仙的宗门会减少一个高端的战力,那么争斗中自然会减少优势。
这也是附近宗门如此关注青莲宗是否有人渡劫的原因,利益才是宗门所关心的东西,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身处整个风波中心的林崖却是不知道整个世界因为他发生了巨变,此时的他正在接受师父和师姐的盘问。
“师弟,这莫非是你弄出来的东西?”月怡最先发难,作为审问团的先锋代表。
“师姐,你看师弟这修为,配得上这天劫和这金龙吗?”
“怎么不配呢,师弟这俊朗的模样,或许老天嫉妒你的红颜降下雷罚也说不定啊,每次我去帮你领取修炼资源的时候,管事的女长老总是往你的那份多塞好多呢。”月怡一脸醋意地说道,羡慕嫉妒恨都写在了脸上。
林崖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心里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起来,难怪自己过得像是个亲传弟子似的,原来是自己的粉丝在默默地支持。
大家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说着说着就聊到其他地方去了,林崖始终没有看到自家大师兄,连忙问道:“师父,大师兄不在大荒峰吗,怎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范坚顿时面色变得铁青起来,一旁的月怡见情况不对,立马过来打圆场:“师兄喜欢看书你不是不知,现在可能在经书阁。”
林崖一想也就释然了,听师父说大师兄在进山门以前是一个俗世的书生,屡次考取功名都不中,最后被师父相中接回了宗门。
但书生的个性却一直保持着,每天除了必须的打坐修行剩下就是看书了,本来师父还很欣慰大师兄好学的个性,直到一次宗门大比,大师兄成了垫底的最后一名……
“唉……”范坚在一旁叹了口气,或许是对自己大弟子不成器的失望,或许是对于自己教导不力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