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这种事情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呢”阿塔疑惑万分,不仅是疑惑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还疑惑为何他爹从来未曾提起过这些事情。
阿塔的老爹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告诉你一个毛小子做什么,而且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没必要再翻出来旧事重提。”
原来姑姑是有孩子在世的,而且应该年纪比他要大,阿塔想到了青歌,他如今愈发认定他就是自己姑姑的儿子了,长相年纪性别都是对的上的。
“阿塔,你说来的那个人长的很像你姑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姑姑去世十几年,如今你表哥就算还活着如今也应该有二三十岁了。”
阿塔点点头,这些他还是知道的。
“行了,你千万不要找他,无论他是不是你姑姑的孩子,你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知道这些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阿塔的老爹说出这番话来,他似乎不太希望自己妹妹的孩子再出现。
阿塔心里一疙瘩,从小他虽然与姑姑相处的不太多,可姑姑对他比所有人对他都要好,那可是姑姑在世唯一的血脉,为何阿爹不让自己靠近呢,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不行,他又机会还要去找那个青歌,他到底是不是姑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堂兄。
住在那个叫做阿佘的家中,着实有几分不大自在,阿佘见他们四个人,还有一对夫妻后就放下心来,因为他家也只剩下两间空房,若是那两位不是夫妻就有些麻烦了。
但由于一开始顾怀擢便对大哥说他们是夫妻,然后这些人就她和顾怀擢安排在一间屋子,江攸宁本来还想解释什么,但大哥一直拍着他们两人的肩膀,“你们小夫妻,新婚蜜月定是如胶似漆,住一起也好增进些感情。”
如今住人屋檐之下,她又怎么好多说些什么,唯恐某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青歌,你和我住一间,让他们主仆二人一起住。”
原本青歌和十五住一起,房子都是差不多大的,她就是和青歌讲究也没什么不可,可她这么做,某人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呦呦,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连男女有别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么,就算青歌是你的下属,你们也不能住在一起。”顾怀擢适当的开口,恰到好处的点拨着她。
但在江攸宁看来,他所说的那些圣贤书不过都是无稽之谈,“你既然说男女有别,我二人岂不是男女有别,你又想拿什么说话,若是按照你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介意,只是委屈你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了。”
对呀,他自己说的话首先都站不住脚跟,还要和她掰扯些道理,道理大家都懂,可道理也是要人去遵守的。
顾怀擢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呦呦,你在说些什么,你我二人已有婚约,而且在马车上更是同吃同住,我顾怀擢为人如何天下人都知道,满都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你和我住一起不仅不用担心,应该放心才是,有我保护你,你会很安全。”
江攸宁语塞,她这么些天在路上早就与他同吃同住,可这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她那是迫不得已,马车上的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她如何能找能和他保持距离。
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让她说不出话来,那必定是要属于顾怀擢的,毕竟和他说几句话,人都要没了。
横竖他们已有婚约,自己再这般惺惺作态,倒显得她不识抬举了,他顾将军深明大义,处处都替她考虑,她一个弱小女子如何能都得过这只千年的狐狸,狐狸都已经成精了。
顾怀擢许是知晓她的顾虑,背过身对她说,“你自放心好了,在你我未成婚前,我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江攸宁不以为然,但也十分小心,她虽比一般女子思想不同,但也知道自己如今算是未嫁之身,在他们中原,男未婚女未嫁是不能同吃同住的。
总之第一晚,江攸宁说什么都不让顾怀擢睡到床上来,顾怀擢也很识趣坐在软榻之上睡着了,等第二日江攸宁起来的时候,软榻之上早就没了人影。
江攸宁觉得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凭借某人脸皮堪比城墙的厚度,一定会在半夜中钻进被窝呢,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
江攸宁整理好衣服,她推开门时,才发现自己是起的最晚的那个,青歌和十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二人言语间扭打在一起,顾怀擢坐在院中,旁边坐着的是阿佘的一家人,阿佘家里人很少和他们说话,除了些许必须要开口的话,他们在无什么交流。
江攸宁大概知道阿佘家中的一些情况,他们家中并无年轻的女子,除了阿佘母亲便是阿佘七岁的女儿,他们一家人住在这个院子里,彼此也很少交流,虽然说在大哥带他们过来的时候,阿佘并未拒绝,可到底也能看出阿佘是有几分不愿意的。
江攸宁心想,世间人万千,也总有一些人不喜欢旁人打扰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万家伯父伯母那般的热情好客的。
“哟,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顾怀擢说的阴阳怪气,江攸宁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一向都是这样。
江攸宁坐在他身旁,她打算先从阿佘的那个小女儿入手,同样都是女子,她怎么会不懂女孩的心思呢,而且这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胆怯的看着江攸宁,然后回头又看了她奶奶一眼,也没吐出半个字来,看来她大约是很怕和旁人说话的。
“小朋友,你不要害怕,姐姐不是什么坏人。”说完这句话,江攸宁从手上取下一串手串套在小姑娘的手上,这是一串琉璃,她在南梁的时候看着色彩艳丽,买了许多,琉璃这种东西那个国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