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她这么一问,任衍顿时有点紧张,阿洺都没瞧出来,娘居然瞧出来了?他暗暗地吸了口气,摆着镇定的神情,道:“呃,没什么,就是走路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下,磕到了脸。”
说着,把手一抬,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脸。
“是吗?”顾轻霏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道,“那以后走路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娘,我知道呢!”任衍道。
“知道就好。”顾轻霏点头。
之后几日。
致远书院,任衍依然能够听到有人在暗暗议论那些关于后娘不实的传言,心中不由烧着一把火!
不过,他压着火气,慢慢观察,打算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编造谣言的人,然后将对方修理一顿!
否则,他心中之愤实在难平。
就这么观察了几日,他把目标锁定在了秦升与苏广的那个小团体之上,怀疑就是这个小团体散播的谣言、带的节奏!
这日放学,他就在路上堵了苏广,“苏广,是不是你散播的关于我娘的谣言?”
忽然被堵住,苏广吓了一跳,看见是他,这才松了口气,道:“任衍,你胡说些什么呢?关于你娘的那个传言,我也只是听说来的,可不是我编造与散播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任衍冷着脸色,一拳砸在他身后的一堵墙上,道:“最好老实道来,否则,我的拳头可不会与你客气!”
见任衍一拳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发出砰的声响,苏广冷汗直流,道:“任衍,你可别乱来啊!你,你已经被扣了五分,难道,你还想被扣分吗?”
任衍紧紧地盯着他,道:“院规只适用于院内,这是院外,院规可管不到,哪怕我在这里把你打了,院规也管不了我!”
院规之所以有这个漏洞,是因为没闹灾荒之前,书院都是留宿模式的,学生的学习与生活都在书院。
闹了灾荒之后,留宿模式就取消了,都是放学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书院的规则却一直没有改。
苏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任衍,道:“任衍,凡事要讲证据,你无凭无据,就说是我造的谣言,你,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吗?”
听着他的话,任衍沉默了。
“你要道理,是吧?”他眼里的光芒微微一闪,透着几分凌厉,“好啊,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到时候,你可别哭!”
说完,他转身走开了。
他本想通过暴力手段逼迫苏广将实情抖露出来的。
但想了想,这样做的话,不占理的将会是自己,就放弃了。
见任衍走了,苏广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靠在墙上,道:“奶奶的,真是吓死我了,这该死的任衍,竟敢威胁我!”
他看着天空,眼里透着怨毒,“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在致远书院待不下去!”
“哦,是吗?”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苏广吃了一惊,刚要转头,就有一个拳头砸了过来,把他砸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脑袋被罩着个袋子,啥也看不见,而且手上、脚上也都被绳子捆绑着,动也动不了,不由惶恐万千!
“啊,谁,谁,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任衍,是你,对不对?你竟然敢绑架我!”
苏广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不是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我不是任衍!”
听着声音,确实不是任衍的声音,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苏广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是谁?”
男子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苏广的头顿时被按入了一个装着水的木桶里,那个声音道:“我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什么,否则,我敢保证,你会被淹死在这个木桶里。”
“嗯,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该怎么回答,你掂量掂量吧!”
说完,把苏广的头从木桶里放了出来。
苏广刚刚脑袋被浸泡在木桶里,被呛得难受,不由咳了几声,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