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水手又问了一遍跟他一同上船的几人,几人连忙表示不认识这人,就是恰巧在同一个码头上船而已,这船钱都是各交各的啊。
一圈问下来,却是没有一个人对这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他平日一言不发,也不跟旁边的人打交道,船长看了看登船名册,那人上船的时候报的名字是:张三,侯水码头上的船。
几个水手也已经在众人面前翻遍了那人的行李,除了几件臭烘烘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几人把那人的衣服扒开裤子脱下,仔细查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二两银子。当然是没收了。便把他内裤给他套上,毕竟光着屁股不是很好看。
跟受害者同行的两人也是表示不认识凶手,三兄弟就是想去长安看看热闹,却不曾想过
不一会杨涛铭等人便上来了,两个水手也是抬着那伤者出来,安排进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叫那兄弟两人自行照顾,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船上死人
那船长问那李郎中这人会不会死,在船上出了人命,却也是麻烦的事,虽然是漕帮的船。
李郎中摇了摇头表示希望不大,流了太多血,已经上了金疮药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那兄弟两人中的一人连忙上前递过一块银子表示无论如何要救救他兄弟性命,李郎中接过银子点点头,表示会尽力,跟那人说道:“如果明日还活着,靠了码头便先上岸,船上太颠簸了,不适合伤者,我待会写一张方子给你,明日你们下船以后再找个大夫看看,这情况不同,用药不同。”
那人连连道谢。
“散了吧,散了吧”水手长大声道,便又抽了那杀人者一鞭子。那杀人者从头到尾却是一言不发。
明日靠近码头后,便要把这人跟受害者,一同交给当地的官差,要是人死了,这货估计也要砍头了。
一个水手放了一只信鸽出去,通知下个码头的站长叫上当地的官差到码头等候抓人。
杨涛铭对一旁的张起山道:“待会下面肯定乱糟糟的,你还是上来一起睡吧。”
“好嘞”张起山在甲板上的水桶里洗了洗都是血渍的双手,便跟着杨涛铭上去了。
昆仑派的众骚年听张起山绘声绘色的说起这事的始末,才得知这竟然是因为一个打呼噜声太大而引起的血案???纷纷表示离谱?
然后众骚年又纷纷问张起山,他的呼噜声这么大?为什么没被砍死?听到杨同文几人哈哈大笑。
杨涛铭嘿嘿道:“你们师叔铜皮铁骨的,你们试试能不能砍的动?”
张起山骂道:“你小子别开玩笑,你们昆仑派这些兔崽子没轻没重的,万一伤了老子怎么办?你赔得起嘛?”
“好了好了,都睡觉吧?”杨涛铭便是躺上床了。张起山便是要摸上床,杨涛铭连忙一脚踢过去,道:“滚”。
张起山撇撇嘴骂道:“没大没小的”便来到角落里躺下,片刻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众骚年兴奋的讨论了一会,几人纷纷爬上床,几人躺在地板上。
“呼哈,呼哈”那张起山已经打起呼噜了,震惊隔壁房间的众人,尤其是那群雪山派的几个人。
“你们放心好了,这外面虽然死了人,那个黑熊精睡在隔壁,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是昆仑派的朋友。”凌静律道。
几个骚年讨论起来要不要砍一下张起山看看,聊着聊着便睡去了
杨同文看着偷香窃玉这本神书,啧啧称奇
清晨时分,杨涛铭剥开一旁的骚年架着身上的小腿,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众人吃着早饭,角落里的张起山还在呼呼大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吃完早饭,众人练了练功法,才成群结队的出门。杨同文严厉教训众人,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这甲板上这时候已经聚集着不少人,还在纷纷讨论着夜里的凶手案,那个被绑在桅杆上的凶手垂着头,两个坐在一旁的水手也是磕着瓜子,跟旁边的客商胡吹海侃着。
几个骚年便是上前要仔细看看这杀人者是什么样的,被柴米几人连打带骂的赶了回去。
小柴骂道:“你们去看看那张师叔就行了。”
龙虎山的的少年道:“你可别乱说话,我师叔可是大侠,从来不动手的。”
众骚年纷纷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
众人围在那杀人者旁边议论纷纷
“我去,我的钱包不见了?”一人叫道。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人,又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怀里,“我去?我的钱包也没了”
四五人纷纷叫道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众骚年也是连忙摸摸自己的钱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钱袋还在,袋里可是装着他们的全部家产……
一个水手大声道:“叫你们不要聚集,你们就是不听,这下被偷了吧!”
众人连忙散了开去,留下几个苦主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急得跳脚。
其中一人便是那李郎中几人连忙对水手叫到一定要帮他们找到窃贼,几个水手道:“怎么找?一个个脱光了衣服?”
“你们怎么证明别人的钱是你的?”
“我钱包是我娘子给我绣的啊,上面还有我名字呢,赶紧叫他们拿出来看看啊?”一人道。
“你自己去叫,要是被人砍了,再叫我们。”一个水手道,“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引得附近几个客商哈哈大笑。
这就是江湖吧。
楚江上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