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起来了,我是平娜,我是族长的女儿,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这里是你家地下,应该是你父亲族长阿道夫关的你。”
“父亲?他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你忘记了吗?你因为任性害死了你母亲,所以你父亲把你关在了这里。”
“母亲?母亲死了吗?母亲被我害死了吗?不不不,母亲没死,我看到了母亲躺在地上,我记得她的样子,她还有呼吸,我记得那时候的她。。。。。。”
平娜激动地说着,却突然注意到鲁忠的样子。
“她。。。。。。长得。。。。。。和你一样?”
“我不是你母亲。”
“你不是我母亲?”
“对,所以你母亲死了。”
“混蛋,为什么你不是我母亲!为什么死得是妈妈!为什么你不去死啊!”
“因为你只能害死你的母亲,你害不死我!”
“你说得对,我只会害死母亲,我是个灾星。”
随着鲁忠故意的言语刺激和话题推进,平娜的身体随着情绪也在一点点变化着,那两个魔角和浑身的血丝都在去而复来,背后的翅膀也在一点点变大。
看着平娜变化的样子,鲁忠内心出离的平静,他此时的精神状态某种程度上比痴傻的平娜更可怕。
在鲁忠眼里,现在的平娜就和自己那个妹妹的身影完全重合了,他把平娜看成了那个前世深深伤害自己的女人,在这一世,脱离了道德枷锁的他,终于有机会彻底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
看着平娜渐渐魔化的样子,鲁忠表情狰狞地怪笑着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贱女人,给我狠狠地堕落,看着你变得没有人样,你根本想不到我的心里有多爽!”
看着几乎要沦为马利克的鲁忠,安洁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诸葛痴问道: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什么奇怪的?”
诸葛痴眼神深邃地看着投影里陷入癫狂的挚友,下意识回答道。
“他之前明明表现得那么。。。。。。”
安洁儿急着想表达自己的疑问,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她看向诸葛痴,希望一向机灵的对方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谁知她却第一次从诸葛痴看到了过去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诸葛痴指着鲁忠对安洁儿说道:
“觉得可怕吗?他变成这样。”
安洁儿点了点头。
“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像他现在这样,不,比他现在这样还可怕十倍、百倍、千倍地每天持续折磨着他。每当他看到美好的事物时,那个女人的影子便会把它碾碎。每当他向着深渊跌落时,那个影子便会在他心中欢呼雀跃。”
“他之所以对宗教如此了解,正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为了解决心中的梦魇甚至不惜舍弃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而选择投身了信仰。”
“三观的崩塌,坚守的信念破碎,等同于死过一次。”
“如果不是旧世界的枷锁太重,他早该化作眼前的恶鬼了。”
看着眼前理解不能的安洁儿,诸葛痴不禁苦笑: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