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
刘灿不是十分的明白,不过,也没有时间让他明白了。他得赶紧把上游的事情解决掉才行。
刘灿顺着河流,走到上游,一下子花了三个小时,天都跟着黑了下去。去找药师会余孽的计划也暂时被搁浅了。
看到前面的工厂的时候,刘灿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天都黑了,工厂还在连夜加班,大烟囱里面冒着黑烟。
“什么情况啊?”公子哥累的满头大汗,走了一路,脚都废了。
刘灿扯了扯嘴角:“看样子,估计待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俩人一眨眼,就已经到了地方。工厂的大门开着,公子哥有些紧张,他拉住刘灿的袖子,紧张兮兮地问他:“怎么办,我……我害怕。”
他爹要是知道他来这里砸场子,估计能连夜追上他,把他毒打一顿。他思来想去,连忙找块破布,将自己那张英俊帅气的大脸盘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刘灿看他就这么裹着自己的脸,有些无语。
他转身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工厂里面的人看他就这么进来,职业病犯了,忍不住骂了一声:“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你们应该进来的地儿吗?赶紧给我滚蛋!”
“刘灿,不然咱们还是走吧?”公子哥对面这么多人,一下子怂了,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刘灿双手环胸,临危不惧:“你们管事的人在哪里?让他出来,我要找他谈谈。”
“谈什么?”
刘灿:“大生意。”
一听是来谈生意的,这些人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脸,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过来,给刘灿端茶送水:“进来坐,快进来进来,我这就把我们当家的叫过来!”
“好。”
刘灿跟着这人往楼上走,这人一边走,一边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嘴里一直问个不停:“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难道是加急单吗?”
刘灿:“你们是生产什么的?”
那人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趔趄,他回过来头,怀疑地看着刘灿:“敢情你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啊?”
不知道竟然还来买,这人不是有毛病,就绝对是有问题:“你特么的,该不会是找茬来的吧?”
公子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说刘灿未免也太傻了吧,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把这种话说出来。还一下子就让人给识破了,这特么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刘灿却说:“怎么会呢?”
“不过是非法生意嘛,明面上打听的和实际上知道的东西又不是一样的,我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来对了地方,所以才问的。”
那人暂时打消了心头的疑虑,回刘灿:“我们办事,你就放心吧,绝对错不了,绝对没问题。”
这还是没把要卖的东西说出来啊。
不过算了,等一会儿估计就知道了。
到了楼上,那人把他们领进一间屋子,然后毕恭毕敬地说:“您二位先在这里坐着,我这就去找我们老板过来!”
刘灿点了点头:“好。”
刘灿坐在那里,百无聊赖。他看了看四周,从这里可以看到玻璃外面的东西,一个工厂里面,几乎全部都是人。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绝对都是在加班。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让人加班的组织机构?这特么的,不是妥妥地榨干劳动力、不把人当人吗?
刘灿心里攒起了一丝怒火。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老大!有人来买咱们的东西,是两个大老板!”
张三本来昏昏欲睡,一听这话,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一屁股坐起来,连忙问:“什么?来了两个大老板?在哪儿呢?”
两天没开张了,最近两天压力大的不行,可实在是太痛苦了。他摸了摸肚皮,衣服都没有穿,这会儿有点儿冷。
手下笑眯眯地:“人在门外面,您赶快过去,再不过去估计人就走了。”
张三一想这么晚的天了,的确不能耽误时间,他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一开门,张三惊了。
这特么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是刘灿这是谁?!一幕幕被刘灿打的场景浮现上脑海,张三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真晦气,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碰见刘灿这个煞星?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小强吗这是?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还没等他跑几步,可怕的事发生了,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然后猛然倒退,又缩进了房间里。
“嘭!”
大门关上,刘灿低头看着这个男人,嘴里“啧啧”两声:“看来是我之前打你打的还不够狠啊,你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这里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刘……刘灿,你不能打我!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你可是被全国通缉的对象,只要我喊一声,立马就会有人把你抓起来你信不信?!”
刘灿呵呵一笑,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两个字:“不信。”
在外面,他确实还是被夏皇通缉的对象,因为暂时还没人知道他被夏皇赦免了的事,知道最多的估计也就只以为他是被“发配边疆”了,张三这么自信,确实可以理解。
“你!”
张三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敢真的生气,他搓搓双手,苦苦哀求:“刘灿,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行行好,就放过我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灿:“把工厂给我停了。”
“啊?这不行!”张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是看到刘灿凝聚起来的真气,以及盘旋在他身体周遭的杀气,他感到了害怕。
他瑟缩了下,连忙解释:“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就只是个代理人,如果让我停下来,我估计到时候我恐怕马上就会被我爹给打死……”
刘灿扬了扬拳头:“你要是不停下,你现在就会被我打死。是等着现在被我打死,还是等着以后被你爹打死,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这不是妥妥的威胁人吗?
张三欲哭无泪,心里把刚刚请他过来的手下的祖宗问候了个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