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老师比刘灿更不悦，她一只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我是老师你是老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时间有限，你没有犹豫的时间。”
那行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再说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说了句：“那就赶快开始。”
“好。闻药香分辨药材。”
说着，红发老师拍了拍手，让手底下的人把药收起来，然后送了几杯水上来。红发将这些水一字排开，示意刘灿：“开始吧。”
刘灿往前面走了一步，盯着摆在上面的药材，心情有些复杂。分辨药材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张了张嘴， 正要将药材的名字说出来。对面的女人却忽然改口：“我改变主意了，闻药香不算什么，你来看看，看看这些水，都是什么药材。”
用水来分辨是什么药材，只是看，不能闻不能尝，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奇怪。这是在考试？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
他尬笑了声，说了句：“那就这样吧。”
刘灿指着前面的一排几乎是一模一样无色无味的水，一一将药材的名字说了出来。
他说的一字不差，红发女人都震惊了。她心情复杂，压低眉毛：“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来上学干什么？！”
根据她的判断，这人的医学水平，绝对在她的水平之上，甚至都能直接过来当老师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学生？开什么玩笑？
这人不是有所图，就是脑子有病。
刘灿头一歪，说了句：“看到外面的那位了吗？我不放心我女儿，所以为我女儿来的。”
这……
红发女人往外扫了一眼，一个屁大点的小孩此时此刻正站在门外张望，看到那个小女孩，红发老师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
刘灿：“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刘灿说走就走，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他一出去，外面议论声纷纷。
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也听不清，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纷纷猜测：“这是考试作弊被发现，然后又被抓去重新考了一遍？”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种入学考试，都要作弊，这不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不尊重吗？这小白脸，可真不是个东西。”
突然被人这么骂，刘灿也是吃了一惊。他微微抬头，有些无语。那些被他看了的人竟然像是感觉到了被冒犯似的，还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刘灿揉了揉眉心，不打算和这些人鬼扯什么。
他回头看自己的女儿，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怎么样？能行吗？”
茜茜第一次考这种试，心里不是一般的紧张，而且紧张还是由内到外的，她的小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颤栗。
茜茜虽然害怕，可嘴上却说：“爸爸。囡囡不怕！囡囡一定能行！请爸爸一定相信囡囡！”
说着，茜茜就迈着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