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最想质问她的。
是为什么把自己生下来！
疯女人面对裴初的怒骂，眼泪如同冻结在眼眶里。
巨大的惶然跟无措，充斥在她心中。
疯女人嗫嚅嘴唇：“小、、小初，我知道你恨我，妈妈可以赎罪的。只要你收手，我用下半辈子来赎罪，好好的疼爱你，好不好？”
裴初目眦欲裂，强烈的恨意导致气血上涌。
他整个人气急攻心，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闭嘴！”
母亲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嗡嗡嗡的在他耳膜里，弄得他头疼欲裂。
“小初。”
“贱人，我让你闭嘴啊！”
疏朗好听的青年音，已经变得如同困兽的嘶吼。
裴初一手握紧玻璃容器，一手扶着头疼欲裂的额角。
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手里的玻璃容器也要掉下来似的。
疯女人看得心疼，上前两步，想要扶住他。
“小初，不要这样，放手吧，不要再伤害别人，也不要再伤害自己了让小乔走，让念念也走吧，妈妈求你了！”
她粗糙大手刚碰到裴初。
就被裴初用力的推开！
疯女人猝不及防，重重的被推到在地上。
裴初豁然抬头，骇然的目光，如同一双兽瞳。
充满滔天恨意，直勾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