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委几位主要领导皱着眉头看着报纸,他们跟叶雨泽很熟,但是却并不认识杨革勇。
商量几句之后定下调子:“对于这样重要的投资商一定要重视,首先不能让人家受委屈,但京城也不是个让人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杨威可以下架视频,但是却封不住报刊,看到报纸上一片片针对老爸发文章,杨威觉得不能忍了。
于是他找到了老肉,去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
其实老肉也不清楚,他又不怎么新闻。直到杨威找来,才吃了一惊,赶紧派人去找那个安全员。
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之后,杨威面色铁青。老爸固然有错,却不是新闻上那般断章取义。这尼玛赤裸裸的栽赃陷害啊!
老肉也是勃然大怒,虽然他也不喜欢杨革勇这个人,行事太霸道,骂他好几次了。
不过他明白,这个人不能出事,特别是不能因为他出事,不然他跟叶雨泽之间就会出现裂痕了。
叶雨泽跟他关系好,发小兼亲戚。没有几个人能和他比。
但是这几个人里面,杨革勇却是他没办法比的,虽然他们也是发小,但是还多了个词,那就是战友。这个是他永远没办法比的。
老肉是农民,他不太懂战友这个词的含义,按照村里人的说法,他跟叶雨泽才算最亲的人,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仅次于父母和亲兄弟。
但是“战友”这个词却打败了所有,他不服气,但却不敢触碰。因为输不起。
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叶雨泽给的,虽然每一分钱都有自己的努力。
即便哪一天跟叶雨泽闹翻,他如今的一切叶雨泽也夺不走。但是他用时更明白。
很多东西并不是努力了就能成功的,因为成功最关键的从来都不是努力,而是智慧。
他相信叶雨泽可以把兄弟房产整个送给他,他们之间有那个交情,但别的却不行。
而杨革勇却是个能让叶雨泽送出一切的人。甚至生命,而杨革勇也同样可以,但他是做不到的。
他去过北疆,在那里盖了几年房子,在他看来,兵团的人跟村里的人是没啥区别的。
也有矛盾,也会吵架,唯一区别的就是纪律性。甭管两个人之间有多大的矛盾,只要上面一声令下,他们工作起来,就如同兄弟一般。
这个问题老肉一直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是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去做任何事。
这个问题老肉曾经问过叶雨泽,但叶雨泽并没有跟他解释,沉吟半天只是说了一句:
“战友这个称呼,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不懂得,包括我在内,但我们是世袭。”
老肉从来没有在媒体上露过面,他也没有什么让人家报道的新闻,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杨革勇发声了。
于是,在第一楼建设到66层那一天,老肉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他先是介绍了第一楼建设的各种细节,其中强调最多的就是建筑的质量和安全性。…
然后,又详细介绍了施工方面存在的问题,这时候他才点名说起来某报报道的杨革勇骂人摔手机事件。
“杨总虽然脾气不好,但却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他每天都要来工地亲自监督工程质量,并且和工人一同劳作。”
“我承认,因为脾气太急,他经常会忘了佩戴护具,但作为一个外国友人,他能把全部身家投到国内这代表什么?”
说道这里,老肉的眼里隐隐有了泪痕,无数摄像机的镜头给了特写。
没想到,这时候一个记者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徐总,难道杨革勇盖第一楼不是为了谋利吗?”
老肉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盯着这个记者:
“你有多少家产?请问你敢把全部身家投资到这个前途未卜的高楼上来吗?你要是敢,我做主你马上成为股东。”
记者面对无数道目光,表情讪讪的坐下。
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甘心,也站起来问道:
“他既然这么爱国?为什么会移民非洲?难道他觉得非洲比国内好吗?”
老肉目光中透出蔑视:“在这个无数人在国内捞钱,去国外消费的年代,你觉得他在国外挣钱,来国内花是一种错吗?如果这是错,那我情愿他一错再错!”
“哗哗……”
激烈的掌声响起,老肉的话铿锵有力,一股浩然正气在身上蒸腾。
那个抹黑杨革勇的记者终于站了起来。
“那天的情景是我亲自拍摄的,我可没有见到他和工人一起干活,更没有见到他检查工程质量,我只见到了他的飞扬跋扈,别说拿工人,就算拿记者都不当人。”
老肉目光一冷,不屑的看着他:“我本来不想知道你是谁?因为彼此间不会有什么交集,但从今天开始,我们会有一段时间的接触。”
记者目光一凝:“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浑身都是铜臭气的商人有什么来往。”
满场哗然,这句话说的有些狠,要知道在场的可不仅是记者,还有一些商界精英啊,他这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记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赶紧补充:
“当然,我这话也不是说的所有的商人都这样,只是指一部分。”
老肉点头:“说得好,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浑身铜臭气的奸商都做了什么事儿?”
记者一脸的无所谓:“可以啊,你说说我听听,不过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我会去调查的。”
老肉点头:“行,那我就跟你说说。”
“他有两个油田,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满场哗然,没想到第一楼的投资者竟然是能源大亨。
“但他开采的石油,全部低价卖给国内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