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剑精灵髓”的光芒，仿佛再也看不到其他。
剑刃越飞越近，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虽然光芒刺目，但姜天还是强行睁眼，将其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剑刃乃是由无数个耀眼的光点组成，每一个都并非静止，而是在剑形范围内流转不定，仿佛每一个都是一条鲜活的，拥有独立意志的生命。
但这种“生命”，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稳稳约束在剑形空间里，无法外溢。
看起来，这道剑刃仿佛某种神圣的存在！
一股毁灭的气息充斥他的心神，“剑精灵髓”虽然看似灵性十足，散发出的气息却也是令人心悸。
就像是一个拥有难以想象力量的强大生命，飞临他的面前，对他虎视眈眈！
但他也同时发现，这种剑刃蕴含的气息，似乎与剑无涯的剑道意志并不完全一致，仿佛有着某种独特的禀性和意志。
“不要怕，痛苦只是一瞬间，等‘剑精灵髓’绞灭了你的神魂，你就浴剑重生，到那时，你将会成为一柄前所未有的绝世法剑！”
“而老夫，也将会突破瓶颈，达到玄虚境巅峰，成为这片大陆上最顶尖的强者！”
剑无涯眼中罕见地闪过一抹狂热之色，似乎已经无法再保持那古井无波的强大镇定。
“现在，你可以……”剑无涯深深呼吸，面露欣慰之色，仿佛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你是说，这‘剑精灵髓’乃是由万剑之精演化而成，是你用无上剑意和剑心磨练铸就，每一点灵髓，都有其独特的灵性？”
姜天眼中精光一闪，蓦然开口打断了对方。
剑无涯点头一笑，这正是他深以为傲的地方。
为了铸就这“剑精灵髓”，他几乎花费了毕生的精力，其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概不外传的隐秘，就连几个亲传弟子都从未透露过分毫。
现在面对姜天，仿佛一个憋闷已久的人遇到了难寻的知音，不由得意兴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