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旁边十几二十桌的人,脸色正如泔水,程双放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眼睛不着痕迹的死死盯住桌边的几人,生怕他们突然翻脸。
胡三也是收了脸上大部分的笑,只剩下皮笑肉不笑,“什么意思阿佐?”
冼天佐没出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几个字,“带进来。”
他挂断电话还没有半分钟,店门被人推开,程双扭头去看,只见几个男人拽着几个手被反绑,打得脸都看不清五官的人走进来,一瞬间,除了冼天佐这桌,满屋子人唰的站起来,程双一个憋气,努力不动声色。
一共四个人,像是卸猪肉一样扔在饭店空地上,血腥味很快充斥每个人的鼻子,胡三打量冼天佐的面色,没说话,冼天佐连着吃了八个虾饺,开口说:“你的人吧。”
胡三假意看了看,而后道:“怎么回事?”
冼天佐说:“跟我车。”
胡三脸色一变,蹙眉道:“谁他妈让你们去跟阿佐的车?”
几人早被打得喘息都难,哪里会回话,胡三说:“阿佐,你信不信我?”
乳鸽炖的很烂,筷子一戳,骨肉分离,冼天佐低头吃着,随口说:“就是知道不是你的意思,我才替你帮他们长长记性。”
胡三沉着脸道:“这帮不知死的东西,要不是看着今天过年的份上,非废了你们几个!”
冼天佐道:“最近外面都在传,说姚云杰来找你帮忙。”
胡三道:“谁他么传的?”
冼天佐说:“他我动定了。”
胡三说:“他怎么得罪你了?”
“下次再来骚扰我和我身边人,我就不费力送回来了。”
一只乳鸽不大,被冼天佐拆的只剩骨架,筷子往桌上一扔,他丢下四百块钱,站起身,程双马上跟着起来,两人迈步往外走,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车子开回小区门口,冼天佐才说:“到了。”
程双说:“为什么带我去那里吃饭?”
他不是经常被人跟踪,但也不是没有,如果不带她去胡三那里露个脸,明确告知对方她的重要性,怕是胡三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找她的麻烦,这样的解释太复杂,所以冼天佐言简意赅的说:“我身边都是这种人,你以后别轻易说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