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说起温红星,白芙美也忍不住的关注,当初温红星摔倒后,就傅恒阳亲妈那个态度,估计出院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大好,我看那褥子,我摸着,都觉得发粘了。”
“嘶——”
白芙美倒抽口冷气:“傅爷爷呢?他也睡得下去?”
“自从奶奶出院后,老两口就分床睡了,他床上倒是挺干净的,就是那褥子,也不大厚实,最近又回学校帮忙监督编纂教科书去了,连吃饭都不回来,我瞧着,倒像是故意避出去,眼不见为净似的。”
杨宝妮想到那家里的样子,就忍不住的蹙眉,她虽然是乡下姑娘,可也是爱干净的,那屋里那味儿,她是真受不了,还出过国的城里公婆呢,真是让人看不上眼。
“其实也不能怪爷爷,他年纪也大了,就算有心换被褥,也没那么力气,我瞧着奶奶脸上身上都清清爽爽的,指甲也剪的干干净净的,怕是都是爷爷伺候的。”
白芙美听了后有些唏嘘。
说起傅智礼,白芙美之前是不喜欢的,她总觉得傅智礼对温红星有点pua的架势,可如今看来,少年夫妻老来伴,傅智礼对温红星,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好。
“我回去给奶奶洗了个澡,还梳了个头发,把床上换洗了,屋子里也打扫了一遍。”
杨宝妮叹了口气:“奶奶没说话,一个劲儿的哭,我看了心里怪难受的。”
温红星阻止她和傅恒阳在一起的时候,她是真恨她,可此时此刻,看见温红星那么可怜的躺在床上,又觉得很是可怜。
想想温红星,先是辛苦抚养大了儿子,结果儿子结婚生子,扔下孩子跑出国了,又辛辛苦苦带大了孙子,结果孙子还不听话,苦了一辈子,临了病了,病床前居然连个擦洗的人都没有。
“你不会打算回去照顾她吧。”白芙美见杨宝妮的样子,不由得睁大眼睛:“你可得想清楚了啊,伺候事小,和你那难缠的婆婆,烦人的小叔子相处,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杨宝妮原本心里升起的念头,在想到婆婆和小叔子后,立刻就被浇灭了。
“那还是算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温红星躺的都快生褥疮,就觉得可怜,可想到难缠的婆婆和小叔子,又把那份可怜给收回去了:“我也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恒阳,每次回家一趟,回来都能难受好几天,到底是把他养大的爷爷奶奶……”
傅恒阳是重感情的人,他和父母感情不深,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无论当时结婚时他们阻止的怎么厉害,可过了那个劲儿,到底还是舍不得占上风,可他又舍不得委屈妻子,所以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可妻子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自然发现他心里的痛苦。
“要不……”
白芙美也跟着头疼了,她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要不你把温奶奶给接家来照顾?”
杨宝妮愣了一下,这她倒是没想过。
“温奶奶只是股骨头裂了,而且已经做手术了,不一定要总是躺着,你把她带过来,每天只要给她擦洗一下,再给她做点儿吃的就行了,她又不是不能自己吃喝了。”
“能行么……”杨宝妮已经心动了。
“这能不能的,我可不敢打包票,你回去和小阳哥自己商量去。”
杨宝妮想了想,用力点点头:“行,我今天就回去和恒阳商量去。”
决定了这件事后,杨宝妮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有功夫去问刚来时白芙美说的事。
白芙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的,我现在不是在妇联工作么?寻思着日后肯定有个进城潮……”白芙美将自己的想法给杨宝妮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也说了卫生巾厂子的想法,询问道:“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只说产品,我肯定是愿意的,又不贵,用完就丢,还不用洗,多好,你是不知道,这月事带还有人偷呢。”
白芙美:“……这也有人偷?”
“可不嘛,我们那胡同靠里的那户,有个小媳妇儿的月事带就给偷了,骂街骂了好几天呢。”
虽然月事带不贵,但是偷月事带这事,听着就膈应人。
“只是……这用完了的,怎么处理,总不能扔粪坑吧,我估摸着这材质应该是没办法溶解吧。”
杨宝妮关注的就比较全面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毕竟这玩意儿是不可回收的。”
“还是要把这些东西都考虑清楚了,再去考虑开厂子的事吧,毕竟买一条月事带也不贵,还能用许多次,顶多浪费卫生纸了,卫生纸是能溶解的,倒粪坑里就看不见了。”
杨宝妮还是很看好这个项目的,所以说的也有点多:“还有就是宣传的事了,这估计不用愁,妇联那边提一嘴就办了。”
妇联那边肯定不是说提就提的。
杨宝妮的话也正好给白芙美提了个醒。
比如说……和妇联组织合作?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