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美三两口啃完鸡爪子,擦了嘴就跑了。
饭菜很快上了桌,一家之人坐下来,白芙美坐在高付俊身边,歪了歪身子:“他们和你说什么了?”刚刚白文旻那一脸坏笑,看着就不怀好意。
“没说什么,放心吧,我还能吃亏不成?”
高付俊安抚的拍拍白芙美膝盖上的手。
这可说不定。
白芙美对高付俊还真没什么信心,没办法,日后那个儒雅却腹黑的白文旻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家小娇夫斗不过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午饭后白文旻一把勾住高付俊的肩膀:“妹夫,你说带我去看你的实验的呢?还等什么呢?走啊。”
说着,就把他往垂花门的方向拖。
白芙美正洗碗呢,就看见高付俊被拖着往门外跑,生怕自家未婚夫受欺负她举着丝瓜络就跑出来了:“你们干什么去啊?”
“没事,我带他们去看看我的腐乳。”
高付俊的声音直接飘散在风里,人被拖着跑。
白芙美:“……”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白振华下午没上班,和白候棠还有白文渊在书房里呆了一下午,高付俊被白文旻拉去看腐乳去了,白文豫不放心,也跟了过去,于是家里就剩下白芙美和周淑贤两个没事人。
本来想着,下午没事的话,去商场逛一逛算了,结果刚出门,就碰到了温红星。
只见温红星推着自行车,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煞白,眼圈红红的,双目怔怔的往前走,仿佛没有看见路边的白芙美和周淑贤似的,就这么径直的越过了她们,丝毫不见平日的大气爽朗。
“老温,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周淑贤看温红星状态不对劲,连忙把住她的车龙头。
温红星愣愣的转过头来,定睛看了看周淑贤,那眼神才仿佛活了过来:“老,老周?”喊了声周淑贤,然后眼圈就更红了,眼底也涌起眼泪,欲落不落的。
周淑贤连忙扶住她胳膊:“快别哭了,你怎么了?妮儿快帮你温奶奶扶着点车子。”
白芙美早就帮忙拉着车了,见温红星松了手,将车接过来就往家里推了进去,而周淑贤则是扶着温红星就近进了白芙美的书房。
白芙美去打了盆水,打湿了毛巾给温红星擦擦脸。
温红星紧紧的抓着周淑贤的手:“老周,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周淑贤不停的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老温,你别哭啊,你有什么烦心事,你跟我说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能想出解决的办法不是?”
“老傅,老傅他外头有人了……”温红星红着眼睛看了周淑贤半天,突然开口哭诉道。
白芙美听了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谁?
干什么了?
谁外头有人了?
傅恒阳的爷爷?那位大学教授?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傅爷爷有外遇了?
书里有这茬么?
白芙美开始回忆书里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一出。
“你胡说八道啥呢,老傅都多大人了,就算有心,他也无力啊,再说了,你亲眼看见了么?就说他外头有人了。”周淑贤也差点没被温红星给吓死,听了这话只觉得滑稽。
“我虽然没亲眼看见,可他这些日子,下了班就钻进书房里,盯着几封信看。”
温红星拿着毛巾擦眼泪:“那几封信看着就新的很,一看就是刚写的,你是不知道啊,别看我们家老傅年纪大了,可这花蝴蝶还不少呢,我都撞见好几回了,有女学生借着说话的功夫往他身上靠,要不是老傅避开了,恐怕就要被人说作风有问题了。”
“那他不是避开了么,你们家老傅什么人你不知道么?这么多年夫妻了,一点信任都没了?”
“可他……”
温红星心里头太乱了,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他是真的很珍惜那几封信,就连我想看,他都不愿意,还把抽屉给锁起来了。”
周淑贤愣了一下。
这锁抽屉确实有点……
“那,那也可能是重要的,需要保密的信件啊。”
“他一个普通的老教师,又不参与研究,哪里来的保密信件会放在他这儿。”
温红星絮絮叨叨的,心底许多的怨气借着此时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你说我这辈子,多命苦,我没上大学,只读了个高中,当初老傅就看不上我,要不是我怀上了,说不定都和我离婚了,生了个儿子好容易长大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夫妻俩还丢下孩子出国了,这一走,就这么多年没有个音讯,孙子不听话,非要和一个农村姑娘在一块儿,现在更是连家都不回了,你说说,我这苦了一辈子,最后都成了孤家寡人了。”
白芙美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不说话的,毕竟温红星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可这会儿听到温红星扯到傅恒阳身上。
想到傅恒阳夏天和杨宝妮两个人去凤凰城打拼,晒成了黑碳回来,她就有点忍不住了。
她半开玩笑似的开了口:“温奶奶,宝妮虽然是农村姑娘,可也是清华大学的大学生呢,再说了,我和俊俊哥以后结了婚,她可是我的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