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了她的担忧,反而觉得好笑。
这孩子心里的包袱,这么多年都没放下。
“那就好,我是真不想让奶奶伤心。”
照顾了多年的孙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白芙美只要想想都觉得窒息。
白振华也叹了口气。
这人就是不能说谎,说了谎,就总是害怕被发现,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说了谎。
“你在边疆这边住两年,等京城那边稳定了,你就回去。”
“知道了爷爷。”
“你奶奶让你相看的事,我已经打回去了,你好好读书,无论有没有大学上,学习总是一件好事,多看书,多学习知识,未来总能派得上用场,别偷懒,等回去后我是要检查你作业得,要是发现你偷懒,你就嫁人生孩子去。”
白芙美吓得顿时轻咳一声。
连忙抱住白振华的胳膊,撒娇道:“知道啦爷爷,我要是不好好学习,也对不起爷爷呀。”
白振华一听又笑了。
这孙女儿哪儿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娇气了。
傻傻愣愣的,单纯极了。
也不知道未来会被哪个坏小子给骗走。
大约一个星期后,京城来人了,白振华平反,和妻子周淑贤两个人拎着东西上了车,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而白芙美则在前一天便被接去了研究所大院,留在了白文渊身边。
来的时候,从兰城到边疆,坐的火车,感觉距离很远很远。
走的时候,从边疆到京城,坐的飞机,应该很快就到了。
白芙美掰着手指算日子,一直到两个多月后,才收到了白振华夫妻的第一封信。
信上说,京城的情况确实很不理想。
虽说集团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京城气氛紧张,谁都不知道,下一次集团再冒头出来,是疯狂的反扑还是循序渐进的打击。
他们是第一批平反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靶子一样的存在。
虽然暂时还没有工作,但这个时候,没有工作就是最好的状态,因为没有把柄被抓住,他们还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如果可以得话,尽量不要写信。
周淑贤的眼睛也已经检查过了。
胬肉只要动个手术就能消除,现在最大的担忧是,胬肉割除后,眼球是否受到损害,如果受到损害的话,就算不瞎,对视力也有很大的影响。
又交代白文渊,一定要照顾好白芙美,如果接下来边疆研究所也受到波及的话,就把白芙美送到兰城渠县大杨村的傅智礼夫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