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邵棠根骨奇佳、天赋异禀,原是她本就出身于修仙世家。
戚瑶越过火光,望着邵棠:“时隔三百年,画影仙者的话果然应验了。”
她的话没头没尾,听得李长玉一头雾水:“什么?”
邵棠看着戚瑶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有些发毛。
戚瑶继续道:“当年的那场祭礼,处处是不祥之兆。”
两年前,周饶国王道上。
马车忽然疾驰起来,戚瑶托了下头顶的花冠,眉心微皱。
很快,车外的侍从边跑边将传信递了进来。
戚瑶展纸来读,低嗔了句“胡闹”,随手将纸团了,丢进座椅旁的小篓中。
原是新王心血来潮,想在祭礼后围猎庆祝,便下令将祭礼提前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而已,并没有错过吉时,但对悠哉出行的上卿府而言,却是快要迟到了。
八辆马车一路飞驰,还是晚了半刻钟。
好在,仙姝观内的祭礼也并没有顺着新王的心意提前开始——
用于祭礼的高香不知是受潮还是如何,忽然就点不着了。
上卿府赶到时,新王正冲着满地的高香发火。
戚上卿原本想走上前去宽慰一番,岂料他还没有开口,新王手中的最后一根香就燃了起来。
新王如释重负,抬眼去望,正瞧见戚瑶走进观来。
他拍着戚上卿的肩,大笑道:“爱卿的千金是有福之人。”
戚上卿忙道不敢。
戚瑶站在最远处,全将他的话当作是耳边风——
新王鲁莽,她并不喜欢。
祭礼正式开始。
伴着祝颂之词,戚瑶同众人一道,向着神龛行贵族礼。
一拜再起,戚瑶眼睁睁看着新王手中的高香断了半截。
礼乐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