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徐令拎起袖子,勾着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腿:
“贤侄,我最近的气运好像都拿去给你抽这个轮空了。我挨打挨多了有经验,那种程度的鞭罚,我这腿一般是不会断的,除非特别倒霉。”
他这就要讹上她了?
戚瑶暗自道了句离谱。
她没接他的茬:“江师兄在哪?”
徐令并不听她的赶,仍赖在凳子上不肯走:
“贤侄,我可没有要讹上你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们扯平了。毕竟,三天前在半步台,你为了救我,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戚瑶面无表情:“只是想还你千岁楼的人情。另外,我担心你死了,峰头被收回,我风餐露宿。”
徐令:“贤侄想错了,我若死了,这峰头说不好会直接继承给贤侄。”
他的尾音尚含在唇齿间,就听得“铮”地一声。
原是戚瑶反手抽出了挂在床头的青云剑,剑尖正正点在徐令心口。
银光泠泠,映上徐令眉眼。
“我后悔了,师叔。给个机会?”
徐令一双桃花眼圆睁,人坐在凳子上微微后仰,两手举至耳侧:
“贤侄,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拿剑砍人……”
戚瑶第一次见徐令时,也是这么抄起长生剑就要砍他的。
戚瑶端着剑,没有回话。
徐令认命一笑,抻直颈子合起眼:
“江贤侄,速来救驾1
听到那个称呼,戚瑶瞬间转头去望门扉。
只是,她盯了好久,那扇门仍没有任何动静。
闻召不应,从不是江远辞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