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嗯”了一声,再一转眼,那位美人“小师姐”已经驾云而起。
“诶,小师姐,禁闭室可不兴去啊……”他焦急地大喊,忽而一顿,终于意识到不妥,“等等,小师姐你怎么知道禁闭室在哪里的?那地方不是保密的吗?!”
玉清向前飞了一段,将小弟子的呼喊声甩在身后。
这其实只是一名普通弟子的私事,本不至于让她亲自跑上这一趟的。
可她隐隐觉得,自己能从此事中,得到一些受困已久的问题的答案,也能亡羊补牢地拨乱反正一些什么。
玉清径直降落在禁闭室门前,两名掌刑弟子横剑来拦:“站住!什么人?!”
玉清垂着眼,没有回话,只是拿起了自己的腰牌,展示给掌刑弟子看。
那冷玉琢成的牌面上,刻有篆体的“玉清”两个字。
两名掌刑弟子看清牌面上的字,当场跪了下去:“仙尊恕罪!”
玉清抬起眼:“无妨,本尊原是随意走走,顺便来见个故人。”
掌刑弟子:“是,仙尊,弟子这便把人给您带出来。”
“不必。”
玉清说着,轻巧地拈了个印,禁闭室的大门豁然洞开。
她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进去。
日光在沾满泥污的地面上,推出方方正正的一块光斑,光斑停住了一瞬,继而越缩越窄,最终再次沦为黑暗。
门合上,禁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玉清没有用任何照明,就这么大步于暗色中穿行——
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听声辨位;如果她想看,自然也可以单凭一双眼,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只是,她觉得没必要罢了。
邵棠缩在角落里,抱着膝头,蜷缩成一个坚不可破的球。
她听到了人的脚步声,可她连一句“谁”都没敢问出来,只是弱弱地哼了一声。
许是这些日子在禁闭室中,被那些潜伏于黑暗的冷血动物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