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芍花往兰舟上一抛,白芍花四下滚落,几乎铺满了整条小舟。
中有一朵飞歪了方向,擦着徐令的轮廓而过,蹭到了他的脸。
狐狸脸伙计当场抖若筛糠:“楼,楼主您无事吧……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徐令垂着眼:“毛毛躁躁的。”
他说得极小声,听不出怒火,但狐狸脸依然快怕死了。
许是碍于戚瑶在场,徐令默了一阵,最终只是摆了摆手:“滚吧,自己领板子去,别等我动手。”
狐狸脸如蒙大赦,一下一下磕在玉牌上:“小的知道了,谢楼主恩典,谢楼主恩典……”
他一面谢着徐令的恩典,一面缩回了千岁楼。
玉牌恢复原样。
徐令收起玉牌,深吸一口气,向戚瑶笑:“开玩笑而已,我没真想罚他。”
戚瑶:……
你这鬼话还是留着对鬼说去吧。
徐令听不见她的心声,还乐呵呵地施法,将满船的白芍花缩小,变成了一个个拇指大的白芍样珐琅吊坠,而后长袖一扫,将这些小物件全收到一只锦囊里。
他抛了下锦囊,又接在手中,转而向戚瑶眨眼:“走,小师侄,我带你看美人去。”
徐令从盆景中出来时,众女修早已在高堂中侯着了。
燕息招呼了他一声:“楼主,接下来的事,就全由你做主了。”
“好。”
徐令攥着他的锦囊坐回原处,上来一个姑娘,他就送人家一个芍药吊坠,不偏不倚,见者有份。
等到所有女修都在他面前走过一圈,他手里的吊坠还剩下半袋子,晃起来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徐令笑眯眯地目送女修们走回原位,笑着笑着,忽觉脊背一凉。
他一回头,就瞧见燕息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徐令自然地拉开锦囊,将其向燕息一递:“宗主,您也来一个?”
燕息:……
一旁侍立的颜长老察了燕息的言,观了燕息的色,连忙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