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姐有些紧张地咬着手指，“就算是这样，可是你自己也说了你没有多少赢的把握…如果输了你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毁掉主位面吗？”
“这对他们不会有任何影响，没有了主位面，他们大不了就去天界接着斗。可是人类呢，失去了主位面，普通的人类也不可能承受天界的威压，只能伴随着主位面一起消失…”
“你难道打算亲手灭亡这个种族吗？”
“那样的话，也很有趣。”雷穆斯表情玩味，“天使们为了增加自己获胜的筹码，准备用深渊血池来作为熔炉，去炼化‘它们’。而失去了深渊血池，无底深渊也会不复存在，意味着恶魔将会灭绝。”
“如果主位面也毁了，人类也灭绝了，等他们在天界分出了胜负…最后留下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
小雅姐呆呆长大了嘴巴，愣愣地说道：“那样的话，最后只剩下天界一个位面，只有一两个、最多三五个不朽的存在还活着…”
“咔。”这个时候，雷穆斯硬生生把自己折断的左手腕掰正，他的脸上冒着冷汗，嘴角却带着愉悦的笑容，“想一想，无边无垠的天界中，没有其它的生灵，没有了新鲜的声音，安静得可怕…”
“只有一两张早已看腻的旧颜，在早已没有话题可聊之后相顾无言…”
“所有的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在玩了无数次之后也不再有半点乐趣…”
“无尽的岁月，不朽的生命，永恒的寂寥…”他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唇，“如此悠闲的生活，不知道他们能够支持到第几个亿万年呢？”
小雅姐静默了片刻，涩然说道：“那万一是祂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呢…祂不是可以重新创造人类和恶魔之类的生命，来陪伴自己吗？”
“那如果我告诉你们…”雷穆斯轻声说道，“祂，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呢？”
“…”
房间当中突然陷入了一阵死寂当中…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雅姐摇了摇头，将那些恐怖的猜测先放到了一边，对雷穆斯说道：“对了雷穆斯，我在联盟的报告中正好看到了一件事。在大陆最东方的摩尔镇附近，正在发生着的一件事情…”
“斯坦尼家的小女孩准备用爱尔柏塔的血裔后代作为祭品，放出爱尔柏塔…”
“这件事情他们策划了四年多，目前一切就绪。简??斯坦尼已经出发，正在前往爱尔柏塔的封印地…”
“…事情就是这样了。说起来这个事情和你的遭遇还有点像，不过艾米还是比这个珍幸运的，至少她还有你愿意为了她拼命。而珍却是遭到了自己爱人的背叛。”
闻言，雷穆斯盯着小雅姐的眼睛看着，没有说话。
“咳！”似有意似无意地咳嗽了一声，小雅姐像是若无其事般说道，“这个珍明明已经是家暴的受害者，居然还被人欺骗了感情，现在连命都快没了。怪可怜的哈…”
“确实挺可怜的，要不…咱们去看看？”雷穆斯心领神会，“不过丧钟镇距离摩尔镇实在太远，足足相隔了整个大陆。想要赶上的话，可能需要麻烦小雅姐送我一程了。”
小雅姐挑了挑眉，“怎么，你想骑我？”
雷穆斯肩上，梅丽莎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