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计无谋的一纸命令下达,天临城中各方云动,城中各处之中的血衣卫纷纷前往同一个方向。
雨幕中,身着血衣的血衣卫神色淡漠,腰间或挂刀或悬剑,路上行人见之纷纷变色,唯恐避之不及。
在天临城中血衣卫有一个特殊的规定,若无帝令,任何血衣卫不得携带兵器而行,若血衣卫携带兵器而行,那就意味着天临城要变天了。
而此时文府中,下人们正在熬制姜汤,文博安坐在一处凉亭之内,观赏着雨水落在庭中青塘时的美景,身边有几名美貌的侍女正在给他捏腿。
只见文博安将双腿放在侍女柔软的胸部享受着按摩,而身边的侍女将剥好的葡萄用玉指送入文博安口中,只见文博安满脸享受之色。
文博安只是普通士族出身,能当上朝廷一品大员全靠着风轻语要制约那些想要一家独大的势力罢了,与他本身并没有多大关系,而他当上一品大员之后更是无恶不作。
欺男霸女只是常事,而自家远房亲戚更是凭借着他的关系强占良田,逼死不知多少良民百姓,当地官府看在他的面子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34;这雨天呐,坐在凉亭之中观雨可是人生一大乐事。&34;
文博安眯着双眼,听着雨水与瓦块撞击的声音不由得感叹道。
&34;老爷,老爷,不好了!&34;
而就在这时,一名奴才神色恐慌的从雨幕之中慌忙跑来,神色恐慌的跪在地上,
文博安眉头一皱,站起身来走到那名奴才身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嘴里冷哼一声道:&34;慌什么慌?如此慌张成何体统?&34;
&34;说吧,何事如此惶恐,要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不用留在文府了。&34;
文博安冷冷的看向那名奴仆,只要他所说之事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那他就不用活着了。
&34;老爷,我们文……文府被……被血衣卫给包围了,而且那些血衣卫全部佩戴兵器,还有许多血衣卫正向此处赶来!&34;
只见那名奴仆神色恐慌,眼神中全是恐惧,在天临城看见佩戴兵器的血衣卫没有人不怕,尤其还是包围了自己家,文博安也不例外。
文博安听后眼瞳一缩,内心也充满了恐慌,但是脸上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34;你可看清楚了?血衣卫真的有佩戴兵器吗?&34;
&34;千真万确老爷,奴才看的真真切切的,观其已经有百来人了。&34;
那名奴仆都快哭出来了。
文博安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34;去,把门客都喊到主堂议事。&34;
文府门口,百名血衣卫神情冷漠的站立在雨中,身上已被雨水浸透,但是他们脸色没有一丝变动,犹如一个个杀戮机器一般。
而在这百名血衣卫前方的一位青年,服饰明显与他人有些不同,青年容貌俊美,身材显瘦,虽然也是一袭血衣,不过衣上绣有几朵流云。
青年蹲在文府门前台阶上,双手托腮,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神有些呆呆的注视着前方的血衣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从远方驶来一辆马车,车夫神情恐慌,但还是硬着头皮向这里行驶而来。
&34;吁吁,爷,到地方了。&34;
车夫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随之而来的便是马车内一道平淡的回应。
随即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是计无谋,而马夫赶紧驾驶马车远离此处,一刻也不敢多待。
&34;见过计大人,莫断魂于此恭候多时。&34;
莫断魂,也就是刚才那名蹲在台阶上的青年,在看见计无谋后便跑了过来。
&34;莫断魂?血衣卫流云阁主?今年天临血衣卫由你镇守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