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
无数目光的注视中。
陆言闭着双眸,嘴角浅笑,手指有规律的敲击桌面,似在构思。
对面,书院的曹戎、苏俊英、程夜东三人瞧见陆言的模样,反应不一。
程夜东照葫芦画瓢,低头看向地面,手指轻弹桌子,好像在搜肠刮肚,构思妙句。
曹戎愁眉苦脸,来回走动,仿佛记忆起刻骨铭心的过去,使一干盯着他的容颜目不转睛的女人揪心难受。
苏俊英哈哈大笑几声,提起毛笔,刷刷刷,在宣纸上挥毫书写,令无数看客侧目。
“苏兄,这是令公子吧,当真才思敏捷”,梅家三兄弟中的老三,朝书院的一位夫子祝贺。
“唉,可惜,犬子的诗,没能感动大道。”
此刻,苏俊英已经停笔,面前的诗作没有任何反应。
同一时间,程夜东提笔书写,眨眼写就,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异象。
围观的人群中,有了些许骚动,但见还有两个人未动笔,人们尽力保持着安静。
曹戎瞥了瞥陆言,看他还是刚才的状态,不再迟疑,执笔写就诗篇,可惜同样没有得到大道的回应。
“书院三人已经写完,没能写出祭道诗,如果陆言写出祭道诗,自然就胜了。”
“来来来,开赌了,一枚下品灵币,我赌陆言写不出祭道诗。”
“如果陆言写出祭道诗,我给大家展示倒立吃屎。”
围观人群中,喧闹更大。
县令与徐老也在小声嘀咕,目光汇聚在陆言身上。
就它了。
陆言想到那首经典的荷花诗,拿起毛笔,顿了顿,开始书写。
可能由于修行境界提高的缘故,特别是练习剑法的缘故,陆言执笔的手不再颤抖。写出的字,虽然没有大家风范,但也是有板有眼、工工整整。
很快,他写完了,依旧不是祭道诗。
许多人失望了。
“看了这么久,一篇祭道诗也没有,我是看了个寂寞。”
“崇南文风竟然落魄至此,堂堂书院和顾家英才,连祭道诗都写不出。”
“可惜,王简公子不知何因变得癫狂,否则有他在,谁敢卖弄风骚。”
徐老、县令、袁酒鬼、梅家三兄弟等人也很失落。
如果有人写出祭道诗,史书上也会留下他们的姓名,某时某地,在徐、范、袁、梅诸公的见证下,某某才子作出祭道诗。现在嘛,可惜,可惜。
顾长青面上淡然,盯着陆言,心中冷笑,原来也是个架子货,多亏你上次拒绝了本公子的好意。
“双方都已作诗完毕,都不是祭道诗。”徐老站起来面色遗憾的说道:“既然如此,诸位贤友便把四首诗诵读给大家,并评析每首诗,毕竟要分个高下嘛。”
“好,我先来。”
梅家三兄弟中的老三,来到苏俊英面前,不由扯了扯嘴角,举起他写的诗,一字一句念完,评价道。
“此诗格律准确,写出了荷花的形态,甚为逼真,是一首不俗的作品。”
很多人听后不屑地摇了摇头,诗的优差还是能听得出的,这首诗明显一般嘛。
接着,袁酒鬼亲自朗诵程夜东的诗,并进行了赏析,水平和苏俊英的大体相当。
“听闻曹戎是崇南三杰之一,你的诗便由老夫来解评吧。”
徐老来到曹戎面前,欣慰地鼓励他,看到他的诗,眼前一亮:“好,此诗不俗,我为大家诵读。”
念完后,他赞赏道:“曹戎此诗,把荷花比作清纯女子,融爱情入诗,别有一番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