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百姓全部是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徐扬晋手上大刀滴落的血,但是却没一人上前。
“是他自己说的不得好死,我只是成全了他而已。”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刀上的血迹:“我朝律法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当处何极刑?太子殿下应该不需要我来告知吧。”
君凌看着地上的尸体依旧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
徐扬晋难得再说什么,拉起稳宁的手不顾阻拦 离开了现场。
“你干嘛?我阿兄还在那边呢?”稳宁百般挣脱,但是那大手依旧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她,察觉到手上一样,神情一顿,转身看了看他手腕上几乎磨破皮的红痕。
自由的稳宁向后看去,抬脚就准备走,徐扬晋挡在她前面。
“他是太子,何须你去冒尖护着他?”语气冰冷,嗤笑她自不量力。
稳宁没有理会,脚步加快了些。
“你去吧,我不介意再杀几个人,到时候这些罪孽可都是在你那阿兄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道,转身继续走,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嘴角轻勾。
“怎么不去维护你的阿兄了?”讽刺地看着她。
“如你所说,我阿兄将来是要做储君的人,想来这些都是能应付的。”捏了捏手腕,乖乖地跟在徐扬晋的身后。
刚刚他眼中嗜血的暗光渐渐褪了些,也不似刚刚那般疾言厉色:“那些人死有余辜,若是普通的盐商如何会在大街上将那些话宣之于口,而且话锋直指太子,明显是另有企图。”
稳宁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徐扬晋的身后。
徐扬晋倏地转身,稳宁突然撞个满怀,摸着额头发出了几声痛苦低吟。
“季家姑娘,她对我有恩。我母亲在时就喜欢她陪在身侧。”徐扬晋还想说什么,但稳宁已经走远,自嘲地笑了笑,大步跟上去,牵着她的手。
“那么蠢,等会丢了,本将军还得到处找你,你们君家兄妹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主。”
稳宁气不打一处来,挣脱了几下,发现没用,也就随着他。
“那个语,将军打算如何处置?”稳宁试探道。
徐扬晋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好半晌才开口:“问出我想知道的,然后死。”
“如果我能帮你问出来你想要的,可否将这个人交由我处置?”稳宁再次试探道,心中借口无数,只等他说出下一句。
“可以是可以。”盯了一会稳宁,笑道:“得看你的表现,表现好的好赏你一个人也不是不行,至于不好的话,那就是她命中该死,怪不得旁人了。”
这回该是稳宁懵着的了,说这将军喜怒无常吧,还真是,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心里也在慢慢盘算该如何能让这个煞神高兴。
“我饿了。”徐扬晋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说完挥了挥手。
稳宁自然是明白,忙调转方向去了隔壁的饭店,点了他平时爱吃的那几样才,然后一脸希冀地盯着他。
徐扬晋冷哼一声:“你该不会觉得我这么容易满足吧?就布个菜我就送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