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里，阴暗幽深。
石屋里烛光摇曳，莹莹烛火，映照着几人脸庞。
辛汉低头，小口小口对付清茶淡饭，不敢看小龙女一眼。
小龙女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看着李尔，她并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也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她只觉得李尔很好看，于是她便一直看。
李尔有些承受不住小龙女目光，端起酒杯，开口道，“龙姑娘，是否会喝酒？”
小龙女摇头，老实答道，“不会，师父说过，不可以喝酒。”
李尔笑了起来。
“龙姑娘，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匹小马，它来到河边，不知河水深浅。一只松鼠告诉它，河水很深，淹死过它的同伴。小马听后，不敢过河了。一只老牛走来，告诉小马，河水很浅，只到它的膝盖。松鼠和老牛的话，让小马不知道该信谁。”
“龙姑娘，你说小马该信谁？”
小龙女望着李尔，没有回答，若有所思。
边上，陆无双忍不住插嘴道，“当然该信老牛啊，松鼠那么小一只，河水肯定会淹没它。老牛和小马差不多大小，河水淹不过小马。”
辛汉点头，表示同意。
孙婆婆在一旁侧耳，也点头表示同意。
小龙女思索片刻，她认真看着李尔，开口道，“你是想告诉我，不要师父什么说就信什么，什么事都得自己去尝试对不对？”
李尔笑了，开口道，“龙姑娘，你很聪慧。”
“所以龙姑娘，这杯酒你喝是不喝？”
李尔在小龙女面前倒了一杯酒。
小龙女面带好奇，端起酒杯，一仰纤长白皙玉颈。
咳！咳！咳！
烈酒入喉，小龙女剧烈咳嗽，呛得满脸红晕。
李尔忍俊不禁，大笑不止，“龙姑娘，说你聪慧，你很聪慧。但同时你也傻得天真，今天李某便告诉你一个道理，不是所有人的话都可以相信，否则你会被骗。”
小龙女看着李尔大笑，她带了几分醉意，苍白玉容泛了红晕，眼神迷离，脸上露出憨笑，开口道，“我不傻，只是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李尔脸上笑容蓦然僵硬，看着小龙女迷离清澈的双眼，心脏仿佛被丝丝电流击打，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烛光摇曳，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静电流动，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李尔哥哥，你总是盯着我师叔看干嘛？我师叔才十七岁，清白清白的黄花闺女，你都快二十五岁了，可不许对师叔有想法。”
“你们两不合适的。师叔是古墓派掌门，她不可以嫁人。”
陆无双眼神闪烁得厉害。
李尔惊醒。
是啊，小龙女才十七岁，而他李尔都二十五岁了。
况且自己早晚有离开的一天，还是莫要招惹情债的好。
李尔收回目光，石屋安静下来。
小龙女看向陆无双，眼神意味深长，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